茧手携过臣民的愿望。
众神的斗争撕裂大地,
唯有争执与仇恨在前。
满身污泥尘土的哲人,
注视草地上往来的难。
最终从贫民窟中觉醒,
重拾权杖定王国乾坤。
狮鹫的血脉,它拥红与白的信念。
王冠之贵重,它是帝与法的传承。
无上的荣光,从被挫败的碎裂重寻。
弗王的身影,今日盼寻在王座之中。
拉特利耶对陆军大臣的来临并没有太吃惊,尽了他的礼,“你们是在行军?”
“对,你这眼熟的小伙子。”他呵口气,停下脚步暂缓一会,“我们会再见的,如果和命运打赌,就以天上的繁星和日月作证,但现在,我正在拯救国家。”
“但荣誉是可贵的,无论是谁。”薇若妮卡担心沙列多瓦的处境,便靠前来,“我是说锋利之物意味着威胁,希望您能留意这一点。”
拉奥列斯却摊开手,看向跟他跟来的学者和官僚,“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小姐。我发誓,这些长戟不会染血,剑也如此,有时候雷声很响,但风雨未必很大。”
墨尔亚特对罗艮蒂瓦小姐说:“我们刚刚在第九区转了一圈,诉说在法的依据下,以言辞和雄辩祛除谣言的毒害,以长戟和佩剑敲打兴风作浪的不法之徒。现在他们已经在传遍我们所写的文书,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王国的太平。”
在他们眼里,所谓大臣不过就是以平凡的手段拨云散雾的寻路人而已。
这正是平民们期待的:
“万岁!”
财政大臣补充道:“不过,你当我们就是来散步好了,如果你信任我,无与伦比的美貌下显配与之相衬的机灵,会明白这一点的。”
他们就这样随着玻璃仑斯的指引离开这里,尾随的人越来越多,宛如前来朝圣的人群。
罗艮蒂瓦小姐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就携着大家往回走,一路上也没说什么,担忧挂在脸上都能榨出苦瓜汁来,在她一旁的娜莎也被逐渐传染,刚才还活跃的心思迅速惰化,所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比以前更慢些。
她们一路上听男孩子们对时事的性质,聆听是她们的态度——矜持。
拉特利耶是说话之中发言较少的一位,他并非没有表达欲,但深知自己对视野上的展开实在太少,尤其是他的“主人”很乐意将书借给自己细悦,并时常把自己的想法在玻璃亭上,喜悦之情就从书面上的点滴化为雨露,精神就不再干涸了。如果还有什么更耍聪明的招数,正是他们已经领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很多时候,在公众之间他们都可以不再说话,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亨利听到公爵小姐刚才的阐述以后大吃一惊,随后就木讷沉寂顷刻,他举起右手做出自己明悟的意思,即将掌心向着小姐,并轻微前推。过了一会才张开嘴说:“巧妙得很,但这件事大家最好装不知道。老爵爷正在奋力一搏,估计心里痒得很。对了薇若妮卡,能否请你的挚爱往这里一聚?我很久没见他了,甚是思念。当然,见到您也是我无上的荣幸啊。”
“别这么说,你当我是一片平凡的叶子看就好了。我的嘴说出来绝不是金言,但他一定会来。如果他不来,我发嗲也要催促他。”她很高兴,甚至有些支吾,拐着娜莎的手臂再续美言,“令尊的女儿是非常好的姑娘。娜莎对我来说似一面皎洁的银镜一样,我亦反过来这么对她,以她对我的帮助,这些事情我定尽力去办的。”
“我们交情非常好嘞!”他的妹妹将此大声地说出来,以它为钉锤敲打不太“知趣”的亨利,她正站在公爵小姐的旁边。
时钟连响七次,正午阳光照媚,散漫在窗向房间内的书桌和纸张上,亨利偶有写字,觉得闲暇之余挥笔才不至于思绪混沌,他听着其余人继续说话,就请拉特利耶给他从桌上拿来纸笔,缓慢地写出一行大字:
“玻璃仑斯宫是不会有血案的。”
众人目光凝视在这番话上的时候,同样名为亨利的老国王却心神不宁。
他已经等中枢院的大臣好一段时间了,派出几个王家便衣“哨子”[2],至今还没有踪影。
宫廷长终于带来消息,“中枢院的大臣们都在宫门外。”
“请他们进来。”国王说。
“不瞒您说,陛下,不只是他们……”
国王却眉头一皱,“还有么?”
宫廷长请近卫军团长前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