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对的,熊家的技艺即便是强求,我也不是那块料。而且那也不是能谋生的路。可我总归和阿致一样的熊家人。”
说到这他停下来了,视线落在闫欣手中那个盒子上。
闫欣看出了他的渴望,却收回来了手,说:“这东西可不能给你。”
徐臻:“……”
闫欣宝贝地塞给了惊偶,让它收好。
“这是他专门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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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三天的闫欣终于还是重新落进了尤乾陵的手里。尤乾陵亲自将她重新丢回了尤府,自己马车都没下,先吩咐尤三姐看紧了,随后便扬长而去。
闫欣看着绝尘而去的残影,回想起自己在马车上几乎耳提面命尤乾陵的话。
“邢江绝对不能留活口。我得找机会做掉他。”
平南郡王真能做到吗?那可是杀人。
此时在马车上的尤乾陵正在闭目休憩,元硕紧张地问:“爷你真的打算动手?”
尤乾陵:“早晚要做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重杀气的话竟然是从闫欣口中说出来的。
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找你来是给我杀人的吗?”
闫欣:“……您的事我一直在做,以后也会一直做。”
她似乎思索了一会,又说:“您放心,我会做得滴水不漏。没人能知道是我干的。”
尤乾陵按住她要去拿惊偶盒子的双手,说:“邢江到过锦衣卫手中,不管是什么人杀他,最后的帽子都会扣到我头上。”
闫欣:“……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尤乾陵习以为常地说:“人心从来就不会讲理。横竖都要扣我头上,还不如我自己做。”
他若有所思地说:“起码,我还能掌控这件事的后续走向。”
闫欣寻思尤乾陵确实在这方面懂得比她多。
“好吧,那这次算我欠你的。”
毕竟这是出于她个人的意愿要办的事,尤乾陵替她办了,那就是一个人情。
说好之后,闫欣便放松下来了。
尤乾陵靠在马车内,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需要仔细把所有的因果全部算进去,将邢江的死全部扣自己头上,然后在崇明帝面前演一场忍辱负重的大戏。
自己都受了这么多次冤枉气了,真一回又如何。
他看了一眼闫欣。
闫欣之所以这么紧张,他也不是猜不出来。
这一趟他们做的最对的事,就是直接在国子监就将邢江给拿走了。邢江这个人虽然好面子,但为人处世十分阴湿。
邢家绝对不知道他私底下和熊致有关系。
所以熊致的身份目前只有邢江才有可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