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日晚饭后一个时辰,建筑学院抽调过来的学子,铁路司的书吏或识字的工匠师傅,会教大家认字、识数,还有就是讲解修铁路的规矩和门道。” 他指着其中一块木牌:“二位部堂请看,那块牌子上写的就是轨距四尺八寸,师傅在讲为啥是这个尺寸,宽了窄了有啥坏处,还有那边,在讲枕木铺设的间距和夯土的要领……” 郭允厚走近一处人群,只见一位老师傅正拿着一截木棍当教鞭,指着木牌上的“坡度” 二字,用浓重的山东口音讲解:“这坡,不能太陡,太陡了,铁牛(蒸汽机车)拉不动,咱们修路,就得算准喽,哪里该挖,哪里该填,图纸上画的线,就是咱的命根子! 都得记牢喽!” 工匠们听得全神贯注,有的还拿着小木棍在地上比划着模仿写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