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我特别怕下雪,因为那时候家里穷,没有衣服穿,直到现在我都特别怕冷。”
“我也一样。”我打断她的话说道。
她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说道:“我以为你会好一些。”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好不了多少。”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时还是有衣服穿的,只是都是些破衣服,到了冬天的时候,我就把它们全部穿在了里面,外面用一件新的衣服裹住,这样一来就不容易被别人看见了。但那时我特别讨厌体育课,因为一运动全身就发热,但又不想把里面的破衣服露出来,所以就这么干忍着,因此即使是现在我都不爱运动。”我笑了笑说道,“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其他同学一样,脱下的衣服都是一件一件的。”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停下脚步和我并肩往前一起走着。
我笑了笑问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就是像你现在这样,里面一件保暖内衣,中间一件毛衣,外面一件皮衣的意思嘛?”
“是啊。那时没有什么毛衣,内衣的,里面就穿了五、六件破的各种季节的衣服在里面裹着。”
“所以人还是活着好。”她笑着说道。
“是啊。要向前看。”
见她心情好了许多,我笑着调侃道:“你是不是见到有人曾经和你一样痛苦,你就高兴了?”
“应该是同病相怜吧。”她笑着回答道。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们走回学校后,由于天气越来越冷,我们就各自分手回了自己的寝室。在后来一直到期末考试将近半个多月的日子里,瑾都没有来找我,我则除了在电脑城上班外,还得忙着应付期末考试,也只能说是应付了,因为这一学期来,我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学到,因此也只有在临近考试的时候忙着背老师勾出的各种题目。
期末考试一结束,我就跑到中文系的寝室楼去找靳瑜瑾,问了问值班的老头,他也不知道,他说这栋楼是几个系的女生混住的,在那拦着问了几个住里面的女生,她们都表示没听过,我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的面前闪过,我赶忙回过头去看,他可能是见我在看他吧,也赶紧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后,我一惊,原来是习敬轩。
“罗筛。”我笑着喊道。
“哥。”他走过来对我喊道,“你也在读这个学校?”
“是啊。”“你到什么地方去?”我问。
“帮同学搬东西嘛。”“你呢?”
“还不是一样。”
我们笑了笑。
“走,去我们寝室玩吧?”我说道。
“行。”
“你读哪个专业?”我边走边问。
“计科系啊。”
“那我以后还得向你多请教,我现在正在电脑城帮人装电脑,我读的是物理系。”我说。
“物电系和你们是不是一个系?”
“对,对,你认识我们系的?”
“不认识啊,我看到食堂上面那栋楼上写有物电系几个字,所以这么问。”
“是啊,那就是物理楼嘛。”“物电系是物理系和电科系是合并的。”我解释着说。
……
我们就这样闲扯着走到了我们的寝室。
因为刚考试完,又不准备回家,想继续留在学校打工,所以都在,我把习敬轩介绍一番说,这是我高中时候就玩得特别好的一个朋友后,他就和寝室那帮人吹了起来。
习敬轩现在改变得太多了,说话得体,言谈举止间也透露着一股城市人特有的贵气。
大家胡乱吹了一通后,我说道:“走,大家一起出去,我请你们吃饭。”
寝室的同学都笑着回应道:“你们自己去吧,好多年没见了,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