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兜等钱看病,厂子有那么多钱吗?把钱都买药了,哪里有钱给大家买米呢,我们不仅要照顾你家老劳,更要考虑到全厂的职工啊。”刁富贵帮着骆长福开脱。
“我家老劳是癌症啊,正在医院化疗啊。刁富贵,你说话要对得起良心啊。”老阿婆呼喊着。
“靠。”苟科长端起面前的酒杯,“草”了一声,就把酒就往老阿婆和孕妇身上泼去。
“呜呜,苟东溪,你还是不是人啊,呜呜,你家就没父母吗?呜呜。”孕妇抬起头,噙着泪水,责骂着苟科长。
“草,我有父母,可没你们这样骗钱的父母,没你这样要钱不要脸的父母。”苟东溪反唇相讥着。
“孩子,我们起来,我们走。”老阿婆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孕妇见婆婆快要摔倒了,赶紧搀扶着。
老阿婆泪水朦胧了双眼,绝望的哭叹道:无钱无势,无人同情。孩子,你别落泪,我们不要再下跪。只盼我儿早日当官,好为穷人做点事情。再为你爹,买口棺木。
老阿婆拉着儿媳妇刚走到门口,三个青年人突然推门进来了,挡住了去路。正是小广、陶涛和小广。
“大娘,您先别走。”陶涛搀扶着老阿婆。
小广走进这间充满酒香的包厢后,双目跳跃着火焰。盯着围着桌子品尝美酒佳肴的食客,满满的一大桌,不下10余人。
小广逐个逐个脸庞看过去,要把这一张张脸记住。刚才在门外,听够了。
这个,应该是骆长福,嗯,矮胖子,大圆脸。
这个,应该是刁富贵,嗯,下巴上有一颗黑痣,八须胡。
嗯,还有个穿警服的,看肩上的警衔,应该是个小领导吧。是派出所的,还是分局的?很快会知晓的。
这个,应该是苟科长,秃顶,火气蛮大,泼酒,好像刚才有人喊了,名字叫苟东溪。看他和警察亲密样,估计是保安科长吧……
小广三人突然进来,把里面的人给怔住了。
再一看小广三人的衣着打扮,也是穷酸样,当小广目光扫视结束后,里面的人也回过神来了。
“你们干什么的?”苟科长目光犀利的逼问着。
“一拨未走,一拨又来。这厂长,也就是骆大哥坐得住。换了我啊,早就甩手走人了。”搓澡出身的副厂长刁富贵嗤笑着,同时用谄媚的神情看着骆长福。
小广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桌边,伸手抓住了酒桌上的玻璃转盘,大喝一声:“我叫你们吃!”用力一掀,把满桌的酒席掀翻。酒水菜汁溅了骆长福等人一身。
“你他妈的做什么的?”这时,警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其他人还在惊慌中,看来,关键时刻,警察就是不一样。
警察叫骂着,那边,刁富贵则忙着帮骆长福擦拭身上的污渍。
苟科长也弯着腰帮警察擦拭着上衣的菜汁。
这位警察的叫骂,让其他人回过神来了。
“咳”骆长福咳嗽了一下,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了。
“把他们给我绑了!慢悠悠的,骆长福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先给我打!”刁富贵对着苟东溪大声喊着。
立即,苟东溪和桌上其他7、8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有的操起酒瓶子,朝小广的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