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韦团儿贝齿轻衔红唇,眉眼间风情横溢,本来还在圣人发间游走的手指拂过颈间,呵气声更是甜腻得齁人。
李潼本来还因为大旗陡立而略感尴尬,眼见这娘子风情大炽的模样,些许羞涩荡然无存,探手向着眼前一把掏抓,口舌顿时啜中要害。
那娘子娇躯颤栗,旋即便娇弱无力的滚落进了浴池中,衫裙顿时被香汤打湿浸透,滚烫得俏脸上都升起一层氤氲水汽。
“圣、圣人远行劳累,妾实在不敢夺宠纵欢……但是、但是相思蚀骨,摧肝断肠……”
韦团儿滚落进圣人怀抱中,本来还待轻诉别情,但很快便在那比游弈劲旅还要灵活的两手攻掠下娇喘大作,语不成声。丰腴软嫩的娇躯一时间香脂酥溶,似与那满池香汤融为一团。
浴池中一时间春色旖旎,让人羞不敢睹,侍立的宫人们也都识趣的悄悄退出。
时间悄然流逝,过了一会儿,殿外突然响起妇孺吵闹拌嘴声。
“几个娃娃真是不让人省心,稍后宴中便能见到耶耶,偏要吵闹着让我送你们过来!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厌物,难道不知你们阿耶在外奔波的劳累!”
一个语气烦躁的女声正是惠妃杨丽,左手扯住承恩婢,右手拉着李柔娘,那美眸还不断的斜视着跟随在后、一脸不情愿的李锦娘。
“阿姨、阿姨,你慢些,我腿短……”
惠妃大步走着,两个小女郎迈出三四步才能追上她一步,被拽的踉踉跄跄,那承恩婢还在嗫嚅诉苦,李柔娘则不断的甩着胳膊想要摆脱,语调也颇不耐烦:“我也没说要见阿耶啊,阿姨强拉我来,待会儿那些稀奇玩物都要被道奴……”
“阿姨一眼看穿你心思,怕你们殿内吵闹,才先把你们拉出来,让你们阿耶好好管教!”
杨丽却是蛮不讲理,根本不听几个娃娃的辩解,拉着人便走进了内殿里,侍者甚至来不及阻拦。
内殿里,圣人已经洗浴完毕,正披着一件羽氅箕坐在床沿,杨丽抬眼望去,视线顿时锁在圣人身上转移不开,半张的樱唇微颤着却难发声,美眸中水雾暗聚更显晶亮。
李潼有些不自在的弓了弓腰,围身的羽氅向前一搭,坐在原处视线在几个小娘子身上一转,皱眉故作不悦道:“你们几个娃娃怎么不乖,惹恼了阿姨?”
“我乖、我乖,阿耶不要生气……”
“我才没想见阿耶、不对,我也想阿耶,但阿母不让我留在后殿等!”
“我没有惹阿姨,阿姨才惹恼了我!她不让我跟道奴抢物……”
几个小娃娃一起张嘴,叽叽喳喳的奶声自辩,让李潼这个老父亲听得心暖,摆手笑语道:“且去玩耍,稍后阿耶便去后殿伴我家娘子们用餐。”
几个小娃娃本就是被杨丽强拉过来,心里虽然也亲近久别重逢的阿耶,但更记挂蓬莱殿中那些进献来的珍稀方物,听到阿耶这么说,欢呼一声便摆脱了杨丽,转身向外跑去,那李柔娘跑到门口后又转回头来向着阿耶挥挥拳头:“阿耶,你可真是一个大英雄!”
听到这小女儿奶声奶气的夸赞,李潼又忍不住笑起来,等到几个小娃娃跑远了,笑容便僵在脸上并蓦地打了一个寒颤,两手用力的扣住了床沿僵坐不动。
杨丽这会儿视线才从圣人身上收回,继而走上前向帘内打量起来,口中娇嗔道:“韦婕妤在哪?她是自知有亏道义,羞得不敢见……”
说话间,她视线落在圣人围身的羽氅下摆处,看到圣人叉开的两足之间赫然又多出一对纤白玉足,顿时霞染双颊,原地跺了跺脚,而后眸子一转,入前扑在圣人怀中,也不管身下硌着异物,俏脸贴在圣人半露的胸膛处乱拱着,好一会儿才鼻息浓重的腻声道:“谁又不是巧舌温软、久旷渴露?”
被这娘子如此热情袭怀,李潼自有几分意乱尴尬,两手捧住那仍在哼哧哼哧乱拱的俏脸,对着那热息吞吐的樱唇一通啜吸,一直到杨丽俏脸酡红、气息不继,这才放开,抬手将那散开的鬓发捋过耳后,并笑语道:“娘子不必娇悍自夸,来日帷中裂帛袒阵,六尺之勇,何惧马踏脂营、枪挑叫阵宵小!”
“圣人威武、圣人威武!妾虽宵小,但也绝对不小……”
杨丽埋首于圣人颈间,香舌舔舐着被啜吸酥麻肿胀的红唇,裙下架在圣人两腿上的小腿也终于收了回来,旋即便觉得臀后被人重重拍了两把,更是笑得花枝招展,直同圣人一起向榻上倒去。
嬉戏片刻,待到被两人服侍着换上新的衣袍,李潼这才走出内殿,往蓬莱殿行去。
半途中,他先是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然后才抬手召来乐高吩咐道:“明日你出城去京西大营,由诸贡物中先取一紫盒,着尚药局检验之后送入禁中。”
他西征一趟,虽然不会特意帮张仁愿打包吃食,但藏药虫草之类的方物还是忙里偷闲的让人收集了一些。他虽然还没到老不以筋骨为壮的年纪,但滋补调养这种事情,也大可以未雨绸缪一番,毕竟这也是男人一生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