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道:“就为这么?”
那黑衣人道:“是的!”
贾玉道:“那么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那黑衣人一躬身道:“属下不敢欺蒙三姑娘,总坛接获几处分坛传讯,说此人……”
贾玉道:“此人跟本帮过不去,是不是?”
那黑衣人道:“正是!”
贾玉道:“总坛的意思是……”
那黑衣人道:“总坛已派出高手到处寻找此人,属下认为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贾玉道:“难道我不知道么?”
那黑衣人忙躬身说道:“属下不敢,还请三姑娘定夺!”
贾玉道:“走你的吧,我自有道理。”那黑衣人不敢再说,答应一声,要走。
贾玉突然轻喝说道:“站住!”那黑衣人应了一声,没敢动。
贾玉道:“告诉黎帮主一声,就说我说的,此人没离开‘高阳”之前,不许动他,听见了么?“
那黑衣人道:“属下听见了。”
贾玉道:“你走吧!”那黑衣人恭应一声,出门而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黑衣人一走,贾玉探手在李燕豪腰间一阵摸索,最后在李燕豪胸前摸出了彭千里那根旱烟袋。
扭开了烟袋锅,从烟袋杆儿里抽出了一个纸卷儿,她展开了纸卷儿看了看,然后扭上了烟袋锅儿,又把那根旱烟袋藏进了李燕豪怀里。
又伸出颤抖的手,摸上了李燕豪的脸,泪珠忽又成串地落了下来。
半晌之后,她收泪站起,理好了一头青丝,又戴上了那顶文生巾,开门走了出去。
上房里就剩一盏孤灯,满桌剩酒残肴伴着炕上的李燕豪,没再见他回来。
李燕豪睡的时候,已经很迟了,连日的疲乏,加上酒醉,使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还是一阵敲门声把他惊醒的。
睁开眼,李燕豪随口地说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昨儿晚上送酒菜那伙计,他哈腰陪笑一句:“您好睡!”走过来双手递上一封信。
李燕豪一怔仰身而起,道:“这是……”
那伙计道:“您那位同伴,贾公子留给您的!”
一听这个留字,李燕豪连忙接过了那封信,拆开一看,他怔住了。
那信笺上几行潦草字迹,还有几处泪渍,写的是:“李兄,为免再尝一次黯然魂销的别离滋味,恕我乘夜不辞而别,江湖道上驰骋时,Qī。shū。ωǎng。莫忘小妹凭栏相忆。
临别匆匆,纸短情长,书难尽意,珍重,珍重。知名不具。“
李燕豪暗暗一声苦笑,知名,我何尝知道你的名字?就这么走了也好,免得彼此都伤感……
他定了定神道:“小二哥,谢谢你了,我这位朋友什么时候走的?”
那伙计道:“我记不清楚了,大概是亥时……”
李燕豪算算时候,心知是他醉后不久,也明白是地服侍他上炕的,心中又多了一种难言的感受。他又谢了伙计一声。
伙计连道:“不敢当,您别客气,这是小的份内事!”
边说边收拾桌子,临走他道:“小的马上给您送洗脸水来。”
伙计走了,李燕豪望着手中信笺,又发了好一阵子怔,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胸口堵得慌。
送人送到了地头,“高阳城‘已经没留的必要了。
李燕豪似乎宿醉未醒,头脑里仍昏昏的地吃不下早饭,洗罢脸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