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倒地的陈右安若不是早早昏死在地,恐怕早已是一具尸体。但即便不是尸体,其余三个还活着的人也等不了他。
所以待陈右安醒来时,他的眼睛里全是火罐蔓延。
火势很大,惊慌之下,他慌忙往后退。
而唐糖,唐糖的身上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除了她手上不断涌出来的“血”,还有手心的四张剪纸以外,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被烧焦的味道。
一个人,竟然能有这样令人生恐却又让人惊异的力量。
那三个在田家打滚的孟家人还在大呼,火,火。。。。。。。
见唐糖慢慢过来,他们连连往后退。
陈右安看着一直冷眼看着他的唐糖,目中惊恐,一个人怎么能不被火烧着呢,那么大的火!
唐糖站在他面前,一滴血滴在他脸上,再要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却冲了莎能辣翅,拉住了她,“唐糖,不要杀他,他是我父亲。”
陈征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堆血水。
唐糖的手顿了一顿,她低头,看了一眼,对陈右安说,“你仔细看看,现在有火吗?”
陈右安只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火烧着一样,酷热得令人难受,他想伸手挠,却发现自己四只根本动不了。
但是他的眼睛却越发清明。
院子还是那栋院子,哪里有大火。但是血水融掉的,却是几具尸骨。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宁家的血杀和血咒吗?”唐糖说,“你刚才看到的就是血杀,你现在和你以后一生经历的就是血咒。你以后一生都只能躺着,好好感受吧。”
她慢慢说着,像是在讲述一个最简单的故事。
能控制得了两种术法的人,自然也能控制一切杀人的手段。
陈右安目中惊恐,他看着一旁的陈征,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唐糖,没有必要。”他听见陈征开口说话。
“我伤了你父亲,你觉得我没必要?”唐糖冷笑,“孟苍生死了吗?”
“他睡着了。”陈征说,所以他才来得这么慢。
瘫倒在地上的陈右安终于是明白了,从昨天到今日,不过都是唐糖的棋局,而最重要的旗子就是陈征。
没有人会相信唐糖能对付得了孟熙,也没有人相信唐糖真的会埋有炸药,孟家人确实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所以孟熙和他才会来到这个小院子见唐糖,因为他们笃定唐糖做不了什么,即便做得了,有那么多孟家人在,唐糖也做不了。可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陈征会将她的血人放在了孟老爷子的房间,他们更没有想到,唐糖的血杀会如此恐怖快速,根本不容人有还手的机会。
唐糖目中终于慢慢静了下来,不过也只是一瞬,“我们两清了。”
我给予你血咒,你替我端一盆花进去孟家,替我传几句话。
这是他们昨日的交易。
陈征微微伸手,可是到底手还是没有伸出去,“孟熙的死孟家会算到你头上,只是现在老爷子死了,他们一时间……”
话还未说完,一辆车却急匆匆开了过来,三个年老的人下了车,他们见到眼前的一切,目中微微惊恐,还有几丝不可察觉的怒意。
陈征回头,对其中一个道,“三叔,我们做不了什么。我们不如和她谈谈。”
“谈谈?谈什么?”那个叫三叔公的人冷笑,“你和她?”
“我也只会和陈征谈生意,如果你们想现在死,我也不会介意。”唐糖冷笑。
“你以为你逃得了我孟家的追杀?你这次杀了孟熙。我们孟家不……。”
唐糖冷冷看了他一眼,“是孟熙重要还是你们孟家的利益重要?如果我没有猜错,想必孟苍生已经死了。孟苍生一死,能继承孟家藤生术的人寥寥无几。孟熙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