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就被几个高年级的女生叫住,“陶然。”
她转头,在脑海里搜索与她们有关的记忆,没有,她确定不认识她们。
她微微颌首,“有事?”别人知道她的大名不足为奇,可是一般只有男生半路上截住她给她情书,怎么现在换女生了?
几个女生走近,其中一个挺漂亮的女生不好意思的小声问她,“想跟你打听件事。”
陶然不明所以,礼貌问道:“什么事?”
“你表哥是不是和他女朋友分了?好多天没看见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放学也没见他们一起走。”
操,原来打的这个主意,可是‘表哥’是她的呀。
她无耻的开始瞎编乱造,“没分啊,霍晴姐不喜欢吃食堂的饭,都在外面吃,我前段时间刚做过手术,我哥为了照顾我,只能委屈自己在食堂用餐。”
女生明显很失落,“这样啊,谢谢你啦,小学妹。”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她抚抚胸口,这做贼的感觉真酸爽。
食堂,在黑压压攒动的人头里,她一眼就看到了慕时丰。
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餐盘里的虾已经剥好,八只肉滚滚的大虾米躺在她的面前,她心安理得的享用,吃了几口问他,“霍晴呢?”
他慢条斯理的咀嚼着米饭,动作优雅,原来秀色可餐就是这个意思,对着他吃饭,的确可以不用吃就能饱了。
他将饭咽下去才说:“我姑姑单位就在学校对面,她都去那边餐厅吃,顺便在我姑姑休息室睡个午觉。”
原来如此,看来跟她刚才糊弄那个漂亮学姐的说法也差不多,又假装漫不经心问:“你以前也在那边吃?”
他点点头:“恩,学校食堂的饭不好吃。”
所以她在食堂等了他将近一年半,也没有看到过他人影。
她开始回忆第二次见到他时的情景,终于想起当初学校门口,那个挽着他手臂与他时不时打架的女生好像就是霍晴。
回神后,她矫情的奚落他:“不好吃你还过来吃!”
沉默半晌,他抬头看她:“我要照顾伤残人士,只能委屈自己。”
如果我一直残下去,你是不是就能委屈自己一辈子?
她低头吃饭,还总用余光瞄他,好奇问他:“慕时丰,你为什么要跟霍晴传男女朋友?”
他头也没抬,“现在看你不顺眼,不想说。”然后把盘子里的洋葱全都挑给她,理所当然的语气,“你帮我吃,我不爱吃这个。”
陶然,“!!”我也不爱吃呀!
☆、第二十章
期中考试的第一门是与陶然最不合拍的语文,拿到试卷后她一阵眩晕,这张试卷她写的最顺的大概只有名字和班级。
将题从头看到尾,她确定的也只有三题,三题加起来才八分,距宋子墨约定的六十分还差五十二分。
做阅读理解时,她牢记谭老头的那句话,要把试卷的空格处给填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
最头疼的莫过于不少于六百字的作文,她先数好六百字所在的行,然后用铅笔画了个三角形做标注。
可是写到五百五十二字时,已经是她的极限,最后没办法,把作文题目里对本次作文要求的一些经典语句作为结束语,抄完最后一段话,没想到还多出了两个字,六百零二。
离交卷还有半小时,她将试卷折好放在桌角,拿起草稿纸开始画画,画的是慕时丰跪在指压板上。
第二门考数学,二十八分钟,她所有试题全部做完,最后的大题目她用的高数上的简单算法,两步就出来答案,做完后又在括号里注明用的是什么知识点,把公式也写上去,方便老师阅卷。
之前参加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赛前集训时,不仅要求正确率还要求速度,所以现在做初中数学题的感觉就像是,大学生做学前班的二十以内的连加连减,毫无挑战性。
三十分钟时她欲要交卷,又想起数学老师特意叮嘱过她,让她不能给其他学生造成过大的心里阴影,于是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
睡了没一会儿,监考老师就来敲她的桌子,提醒考试时不能睡觉,她最讨厌的就是睡觉被打扰,也顾不上什么心里阴影,直接交卷,准备去食堂给大慕慕打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