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相救。
就在这必死之时,那蚂蚁“吱吱”惨叫,竟当空乱舞刀刃,打得不知所云,一边乱砍,一边连连点头,竟似失心疯了。宣途又惊又喜,双手一撑,已躲到远处。而千灵子趁势上前,使出七星离合的功夫,七剑齐出,若幽丛神智完好,这七剑决计伤他不得,但他眼下浑浑噩噩,立时被刺穿躯壳。
幽丛惊呼一声,形态变回原样,千灵子剑如风雷,霎时将他砍得伤痕累累,不过此人本就伤势骇人,此时也未必比以往更惨。幽丛跪地不起,气息脉搏全数中断。
千灵子呸地一声,一脚将幽丛尸身踹倒,他救了宣途一命,挽回颜面,心情奇佳,笑道:“万鬼,万鬼,果然脑子有鬼,若不是他突然发疯,宣途老兄便小命难保啦。”
陆振英紧抱住盘蜒,忽然间感受到他的心意,问道:“你故意流这么多血,便是为了制住此人?”
盘蜒点了点头,暗想:“可不是吗?此人功力太高,我那幻灵真气难以生效,若不来些迷魂鲜血,不成阵法,如何迷得住此人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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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渡己渡人不回头
盘蜒一身武学根底实以太乙术数为本,以此术招来幻灵,可迷人心智感官,而他习得五夜凝思功之后,也已明了人心中怯怒疯厉之情。
他料到那幽丛另有邪法,绝不至于被宣途轻易击败,方才与银叶相斗,故意引那银叶将他打的血流成河,人血之中蕴含灵气,而盘蜒体内则更为醇厚,他借此施展血脉迷魂大法,融合五夜凝思功的怒意,竟令这厉害至极的敌人一时迷糊。高手相斗,本就在一线之间,幽丛破绽百出,立时便被千灵子趁势制服。
盘蜒急道:“这人练有奇功,半生半死,眼下正在养伤,将来定阴魂不散。”
千灵子颇不相信,左右打量,嚷道:“那我将他脑袋砍下,总了账了么?”抡圆宝剑,扑哧一声,斩入·肉中,谁知连砍数下,那脑袋便是死活不掉。千灵子吓得不轻,喊道:“邪门!邪门!”
王栽树、银叶、钟代三人神色惊惧,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盘蜒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我看此人行土,以木克土,须得以木行法术将他刺死。”
千灵子斜眼看着宣途,悻悻道:“这是你的老本行,难怪我这金剑不管用,倒不是功夫不如你。”他性子争强好胜,又喜强词夺理,非要多说几句。
宣途膝盖伤势严重,走动不得,钟代、王栽树将他扶起,宣途恨恨道:“万鬼狗贼,今日便是你葬身之。。。。”
忽然间,只听山外传来轰轰隆隆,滂滂呛呛的水声,陆振英面无人色,喊道:“小心,是那阎王?”
千灵子奇道:“什么阎王?”
只见漫天大水,势如狂龙群飞,万虎疾奔,从山上奔流下来。盘蜒心念电转:“此地原来邻近海岸,那叫蛇帝的阎王找过来了。该死,该死,我为何要现身?”
盗墓群雄、巢国将士皆吓得心胆俱裂,四散而逃,未欢王也抢上马儿,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千灵子正欲招飞猴来躲避水灾,霎时只见一身影闪过,身上荧光闪现,一掌拍向千灵子。
千灵子叫道:“不要命了?”横剑反削,那人手掌刚硬,铛地一声,竟将千灵子长剑握住。千灵子暴喝一声,内力反震过去,正是千灵金剑的高招,谁知那人身子一颤,竟未被打退,左掌如刀似枪,招式如连珠般使出。千灵子气恼起来,也以掌法与他对敌,但此人蛮力极大,以千灵子数百年仙法修为,内力上竟稍落下风。
陆振英看清那人面貌,更是骇然,喊道:“是那徘徊!”
眼见大水已至近处,其中现出许多奇形怪状的妖物,有鱼头怪客,有铁甲虾妖,有人脸螃蟹,有利齿蛇魔,徘徊大喊大叫,攻势愈发凶猛,千灵子被他打了几拳,鼻青脸肿,更是气恼异常,卯足劲儿与徘徊拼杀。
就在这时,一红衣女子忽然拦在二人当中,纤臂在两人腕上一捏,施展巧妙手法,将妖气仙气一催一搅,千灵子只觉手上一轻,那徘徊狂烈凶猛的劲力陡然消失。红衣女子双掌推出,砰地一声,将徘徊远远推开。
她身形一晃,拉住盘蜒,说道:“去古墓中。”声音沙哑,似极为苍老。盘蜒与陆振英正慌乱间,如溺者遇船,喜出望外,当即追随她而去。千灵子见敌人数目太多,自知寡不敌众,哼了一声,同时飞身而起,双手连抓,将宣途师徒数人全抛入那墓道,随后足尖一点,已冲入墓中。
墓穴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千灵子高举金剑,光芒四射,见墓道高深远延,极为广阔,那红衣女子在前头飞奔,身法颇快,但显然留有余力,等候盘蜒等人。而王栽树三人架着宣途,也是没命价赶路。
身后水声大作,已然淹了过来,盘蜒四下打量,心念如电,想道:“此墓也是依伏羲八卦降魔大阵布置,如此说来,定有封墓机关。”
那红衣女子从路边拾起一石块,对着石墙一通敲打,盘蜒登时会意,也拾起石块,在她对面敲击,敲到第十下,众人后头乒乓一通啸鸣,两旁伸出巨大石板,慢慢合拢,大水不住涌入,红衣女子攀上石壁,抬手虚托,盘蜒等人被她举到半空。
千灵子嚷道:“这办法好!”不愿输人,依样画葫芦,将宣途等人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