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知晓何重越文武兼备,抚掌笑道:“可惜了好兄弟,专司这等买卖,若你有心仕林,将来得个一官半职必不在话下。”
“哪能?愚弟心志不在士也。所谓人各有志,不若当个行走江湖的侠士来得自在。”
“三哥钦佩!也罢!对付那无信无义之徒就慢慢来吧!真有用得上三哥的地方尽管吩咐。”
……
春日之山林葱葱郁郁,鸟勤花繁,蝶舞蜂忙。茅屋之处,悠悠琴音传来,在早旦时候,淡霭幂历,犹如仙境一般。
一女子驻足静听,她颇觉奇异,因着她也为了赶来茅屋,但此刻她亦知晓自个的爱郎不在茅屋,那还会有谁人在此?
女子身后紧随一人,她正是彩云,陪着于瑶素闲来无事,便往山中茅屋玩耍。哪知会遇着这等怪事。明明,她随于瑶素一道告别石任意说好在山林茅屋玩到午膳时分再赶回,这刻料定茅屋之人必不是石任意。
那,茅屋之人究竟何人呢?
“小姐,石公子说过,有开启茅屋钥匙的除了他自个便是石大叔、再一就是小姐您,还有一位什么朋侪。小姐您说,这会,到底谁人一大早在茅屋之中操弦呢?会不会是那位穷途末路的什么黄公子,亦或是……”
于瑶素昧昧不言,她无法断定谁在茅屋之中,本来是打算来茅屋歇歇脚的,哪知被旁人给占先了,若是石顶富有开启茅屋的门锁的钥匙就罢了,倘或是旁人,她再也不能允准。心思到:好,索性就去瞧瞧,再是黄公子或是什么朋侪的,改日得空换一把锁干脆,无论谁人都需有她或是石任意在旁才能进来这茅屋。
“走吧!陪本小姐去见见谁人!”于瑶素满脸不悦。她思忖着他日自个若成了石任意的妻子,怎能随便让人来此。她还记得她与石公子在茅屋之中云雨之事,假使日后二人再来,还有旁人可开启门锁,岂不是要让人瞧了个干净?
彩云只管遵命,无论谁人,一会见机行事就可。自然,主仆二人就此往茅屋之处行来。
莲步款款,于瑶素领着彩云入了茅屋,眼前,一身着锦绣衣装的男子正闭目操弦,琴音要妙,和着清风徐来,如同下凡的仙人在这处闲情逸致呢!
操弦之人不是旁人,他正是何重越。
昔日,于瑶素曾与何重越在此见过一面,但那时彼此匆匆,何重越没见上石任意便离开了。
眼前,这等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子令于瑶素芳心都险些乱了,她亦悦慕直直盯着人家瞧去。
一曲罢了,何重越方才微微启开双目,眼前一容貌娇丽的女子就突兀立在他面前。待细细观来,他想起了些,立时起身,抱拳施礼。“在下见过小姐。”
上回,于瑶素与何重越相见并未相问他从哪来到哪去,与石任意是否朋侪,今儿,再遇,她也不用过于拘谨。“何公子有礼!”一个盈盈一拜后便问:“何公子,你怎会在此?”
乃往,他初初见着于瑶素就猜测这女子会不会是石任意的妻子,如若不是必然与石任意关系匪浅。
“幸会!”心中一时凌乱,稍作暗忖他便小心思问。“小姐是这里的主人?你……你同石公子是?……”
此人彬彬有礼,儒雅不俗,且衣着华贵,想必非富即贵人家的公子哥,虽不知什么来路,料定石任意交集的朋侪必然不俗的。故而,于瑶素浅浅柔笑道:“不瞒何公子,小女子同石公子乃金玉之交。”
此言留下余地,何重越虽隐约有所解悟,但与她二回相见,且无石任意在场,他尚需谨慎说话,以免闹出躃躠,节外生枝不值当。况且,他来此的用意无非是左右石任意的心思,因着他断定,石任意绝不会留念仕途,他要襄助石任意从商,无论花费多少钱财都会引他上路,只管令石顶富痛惜无奈便可为之。
“哦!石公子果真不同反响,韵致杰迈,在下都羡慕不已了。”想来,他只顾着与人家小姐说话,礼数不周,遂抱拳。“哎呀!真真抱愧也,光顾着说话,还没请小姐入座。”略想了想。“啊!小姐贵姓,在下唐突都忘了相问。”
随后,何重越连忙端来杌子,伸手作请,只管对于瑶素客套。他从衣装来瞧,断定了彩云必然是丫鬟,便无心虚与。
于瑶素轻轻颌首,落座在杌子上。瞧去旁处,不好直愣愣再瞧去何重越。回话道:“小女子姓于,名曰瑶素。”
连姓带名都一股脑全数告之,毫无避讳,还双眸饱含悠悠神采,连彩云都瞧见了。
“小姐,既然石公子不在此处,要不,还是坐一会就走吧!”彩云佯装不知石任意在哪,她刻意催促于瑶素,无非就怕这个眼前的何公子。
眼前这位何公子,彩云断然也瞧出了不俗,即使清瘦,但容貌清秀,比之石任意更有过之,再一个,何公子谈吐儒雅,举止端正,就怕他见了自家于小姐的美色,真要动了心思往后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