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雌父还在好好地跟自己玩耍,甚至说要和他比赛玩小车车。
结果弯腰去捡完车车起身时,雌父却突然晕倒了,任凭米诗尤怎么喊都喊不醒。
虫崽对生死没有概念,但是他会害怕雌父离开自己,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不哭了不哭了。”
米诗尤长大后上了点重量,芬礼尔本想像从前那样一只手把他提起来都提不动了。
但是小虫崽很乖,自己扑腾着爬上了床,蹭得雌虫下巴痒痒的,“雌父在这里呢,我们宝宝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啊?”
见状,医师也继续劝道:“我很不愿意这样说。但就算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小米现在还这么小,万一您出现了什么意外……”
医师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酷,说出来的话也是前所未有的残忍:“您希望他和您遭遇一样的事情吗?”
“我以为这件事你会一辈子烂到肚子里不会再提起。”
医师摘下眼镜擦了擦,“虫生在世,总是要为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正是因为早就下定了赎罪的心,所以不希望您由于不必要的坚持,导致悲剧再一次重演。”
“赎罪?向我吗?”
芬礼尔只觉得特别搞笑,好像阵阵的头疼甚至都因为这个笑话淡化了许多,“以后还请您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不杀你。”
“还请您认真考虑我的建议,我先走了。”医师被芬礼尔的眼神吓到,惶恐地鞠了一躬。
“嘶。”脑袋如刺入针锥般疼痛。
“fufu。”米诗尤担心地看向雌父,同时扶着旁边的床背站起来,轻轻地对着雌父的脑袋吹气。
“谢谢我们小米。”
芬礼尔对着虫崽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却难掩疲态。
小米身上所带有的伊塔国的血统就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他必须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
在虫皇彻底死心之前瞒天过海。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幼虫的头发,“没关系,雌父一定会保护好我们小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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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训完回来后,劳侬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头上从来都是立起来的粉色呆毛就跟蔫了一样油油地垂落着。
“你还好吗?”席乐赶紧上前把摇摇欲坠的虫扶住。
“我没事。”劳侬摆摆手,可状态就跟刚开学去开了八个小时机甲没差。
席乐将劳侬扶到床上,顺便打了杯热水,关切地问道:“你没有去预约疗愈室吗,你这状态也太严重了。”
“疗愈室已经预约到两个星期后了。”
席乐想了想,办法总比困难多,“那去外边的医院?”
“挂牌的疗愈师价格昂贵,排期更满。更何况……我不想让家里虫知道。”
劳侬将热水喝下去后稍微恢复了点气色,“你推荐给我的游戏很有用,我觉得我还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