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正是!”
慕唯笙见李杨钦举止大方,言谈举止皆不不凡,与秦玄月两人对视一眼,便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你不必如此多礼,坐下说话!”
“是!”
李杨钦在桌边坐下了,却仍旧将背部挺得笔直,令人看上去很是精神,慕唯笙暗暗点了点头。
“你今年多大了?之前是否考过?此次上京考举,可有亲戚朋友倚靠?”
一连串的问题丢过去,李杨钦并未乱了分毫阵脚,反而十分镇定,他先是答道:“回太子的话,草民今年十六,之前未曾考过,京中也不曾有亲戚朋友……”
他说着说着,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慕唯笙,很快又低下头去,继续道:“不过,草民寒窗苦读数十年,也不全是为了功名利禄,若是草民孤身一人,做个逍遥先生何尝不可,只是草民家中有一祖母,年岁已大,对草民期盼不已,草民这才上京赶考,故而,太子说的这些,草民没有考虑周到!”
“嗯,你祖母的事情,我听薛夫人说起过,是个孝子!”
慕唯笙眉眼带笑,看了一眼秦玄月,秦玄月也点头道:“杨钦,你这般年纪,已经有了这份心意,就很是难得了!”
“多谢太子、太子妃褒奖,草民不才,对科举一无所知,虽说前路茫茫,可草民只要一想到祖母,脚下的路,就更加坚定了几分!”
“可读过些什么书了?”
李杨钦听到这个问题,眸光闪了闪,立即答道:“回太子殿下,草民涉及略少,只读过四书,《春秋》,《周易》,还有《史记》读过一些,其他的都只是泛泛之见,还有就是,学过一些八股文!”
“哦?八股文你也有学过?”慕唯笙渐渐露出了一些欣赏。
秦玄月在一旁听得十分感兴趣,说道:“听闻八股文十分难懂,我小时候却是不愿意学的,别说是学了,看一眼都觉得头疼!”
“那是,就是我,到了二十的时候,才开始慢慢接触的,你这般,已经很不错了!”
李杨钦眸中也略有得意,但仍旧谦逊的微微一笑。
“好了,既然你是要上京考举的,那到时候便与我们一道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再说了,你救了薛夫人,若是你不在,薛夫人可要跟我急了!”
慕唯笙长身而立,一边说,一边看着秦玄月,秦玄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也笑着对李杨钦道:“正是,杨钦,明日,便一道启程!”
既然太子与太子妃都这样说了,李杨钦自然是乐见其成,拱手行礼称是,就算是应了。
从李杨钦的房里出来,慕唯笙与秦玄月又去看了一眼薛夫人,听大夫说好好调养一阵就没事了,两人放下心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杨钦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慕唯笙忽然对秦玄月问道。
“还不错,很有才华,少年得志,孝心可贵,是个好苗子,至少,八股文我就不会!”
秦玄月边说,边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在桌边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浅啜着。
“夫人想学?”
慕唯笙落后带上门,凑到秦玄月身边,将她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秦玄月皱了眉头,抱怨道:“这,我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