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等着我,如今我已是太子,等我登上大位那刻,你我便永不分离。
临桉城。
冷不丁,觉得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寒颤的秦玄月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吕梦阑赶忙将一旁的炭火盆挪的近了一些,又取了一件厚实的披风过来。
“梦阑,我没事的,”已经穿着一件披风的秦玄月摆摆手,“别忙活了,再说,我也穿不下了。”
今日傍晚之前,林风匆忙回府传话,说是殿下已经下令,因近日流民涌入,扰乱临桉本来的秩序,特令,没有临桉身份在册的,尤其是从西疆来的人,退出城门三里,不得有误,违令者,斩立决。
与此同时,他也已经派了军队,于三里之外寻了避风之处搭建了许多顶帐篷,就是为了给流民们提供暂时的住所。
定点开了施粥棚子,专门供给西疆流民,虽说不是多么浓稠,但是也不至于清澈见底,总之,还是可以将就续命的。
然后,命军医连同付了诊金请的临桉城有名的几个大夫,为流民们问诊。
一到查出来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发热,头晕,四肢无力等,立马送到一边专门圈出来的另外的帐篷。
收到消息之后,秦玄月立马提笔,将自己知道的预防时疫,尤其是发热的方子写了下来,给了林风,让他交给慕唯笙。
不久,临桉城百姓和三里之外的流民们都发现,士兵们熬着稀奇古怪的汤水,乍的一闻吧,还不是粥饭,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可是,上边也说了,每人一天一晚,谁没喝,就离开这里,返回西疆,否则,不得再领粥食。
升米恩斗米仇,若是太过宽宥,只怕有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个冬天只怕会特别的冷,熬不熬的出头还是一个问题,细水长流才是正道。
且,流民这边隐患还是很大的,一则是有没有携带疫病,一则会不会有好事者搅事,总之,先处理了流民的事才是正道。
慕唯笙决定亲自去一趟,一来,视察现况,二来,也能稳定民心,毕竟自己除了是临桉城的官员之外,还是一名皇子。
秦玄月虽然担心,还是同意了。
就在慕唯笙到了城外三里施粥处的时候,便很是亲民的在其中一个锅前,接过了勺子,为接下来的队伍接着施粥。
这时,不论是城里城外,大家对于慕唯笙都是极其敬佩的,一时之间,百姓们对他赞誉有加。
慕唯笙施粥时,也兼顾着四周的状况,在看到有些情况不对劲之时,便会给林风一个眼色,林风就会适时的去调查。
吕梦阑收到林风派人送回来的书信,将其交给了秦玄月,秦玄月只是打开看了一下,便着令要更衣出门。
“皇子妃,这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吕梦阑手下没停,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
“果然猜的没有错,有些人按捺不住,还是出手了。”将汤婆子握在手心,秦玄月将斗篷戴好,“这一次,该是皇后那边的人。”
慕唯笙信上来说,流民之中果然发现异样,等私底下调查得知,是暗探,“能这么及时的将暗探插在流民的队伍里,想来是京城那边的人。”
“那皇子妃就肯定,不会是其他人的吗?”吕梦阑打着伞护着秦玄月,小声说道。
只是刚一说出来她便明白了缘由,京城之中早就已经分了流派,必然是皇帝一派,皇后一派,新登的太子慕聆风一派系,而皇帝向来是后发制人的,至于慕聆风,由于皇子妃的关系,想必也是不会这么做的,这么一排除,算下来就只有皇后这边儿是最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