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教谕脸上的种种表现,韩墨明白,这家伙十有八九是被书中的事情震撼到了,只是碍于生死,不敢和他说实话罢了。
“大人,您不是说可以开开恩,走走后门吗?”教谕微微抬起头,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可以。”韩墨点了点头。
“那需要下官筹集多少银两”
“一分都不要。”
“一分都不要?!”
教谕被县令的这一回答惊到了,一份不要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事没的商量了?!
“别啊县令大人,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他们还等着我养家糊口呢,我若是死了,他们可就没有依靠了啊!”教谕吓得差点哭出了声来。
“本官只说没要你的钱,又没说不给你机会,你哭什么?”看着鼻涕都快流出来的教谕,韩墨眉头紧锁,不悦道。
“大人,您尽管说吧,只要能放了下官,下官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一辈子!”教谕有袖口擦了擦眼泪,神情中满是忧伤。
“不需要你做牛做马,你只需要说出一句话就行了。”韩墨不耐烦道。
“大人请教,就算是让下官喊您是爹,喊您是爷都行。”眼看有了希望,教谕的目光瞬间明亮了起来。
“还记得昨晚本官让你说的那四个字吗?只要你当着我二人之面说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韩墨沉声道。
“昨晚说的那四个字?”
听到县令的回答,教谕急忙回想起昨晚的事来,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便是“反清复明”四个大字了。
“大人,您说的是那四个字?”教谕站起身来,慢慢靠近韩墨,用着及其微弱的声音说道。
“是哪四个字,你就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能走了。”
看着一直磨磨唧唧,哭哭啼啼的教谕,坐在一旁的县丞终于憋不住了,急忙道。
“大人,您确定下官说出这四个字后,就能放下官回去,然后一切罪名就都没有了?!”教谕不可置信道。
“对,本官一言九鼎,你赶紧说吧,说完就可以走了。”韩墨走向公堂的大椅上,眼神严肃地说道。
“这”
此时,教谕的眉头皱的老高,眼睛不停的转动着,来思考起这其中的利弊来。
如若他不说,县令就要把他关到大牢,然后上报给朝廷,等待着他的只要思路一条;如果他说了,万一县令反悔了怎么办?或者说这是更大的圈套呢?
死来想去,他还是拿不定注意,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哪有说一句话就平安无事的呢?
“大人,您就别吓下官了,您需要下官交多少银子,下官交就是了。你若再这样逗下官,下官可真就承受不起了。”教谕面露苦涩,嘴瘪的老大。
“我说教谕,你是不是不上套啊?县令大人都说了,只要你能说出那四个字,就放你回去。你老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干嘛?你看看,我们二人吃饭的时间都被你耽误了!”
说着,县丞走向大门边,指着天上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