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远,现在我们要依法逮捕你。其他人可以回去了,必要的时候会再传唤你们。”
吴秀兰不可置信地看向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女婿可是国营工厂的干部,怎么会干这种事?”
警察皱眉:“你是在质疑我们的办案水平吗?嫌疑人交待得清清楚楚,就是宋成远做的!”
宋成远此时已惊慌得语无伦次,他用力抓住吴秀兰的手。
“伯母,你可要救救我,我不要蹲监狱!”
吴秀兰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无措地甩开。
他转头又扑向段傲君,哀哀说道:“傲君,我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才一时迷了心窍。求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让警察放过我吧!”
“你是厂长,只要你不追究,他们就不会再查下去了!”
段傲君死死盯着宋成远,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狠狠抓住宋成远的手腕,一把扯下那块手表,声音低沉。
“你不配戴他的东西。”
宋成远惊叫一声,锋利的表带划伤了他的手臂,鲜艳的血滴顺着胳膊流下,砸在地上。
段傲君怒吼道:“宋成远,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顾砚也不会离开我,你这个恶毒的男人!”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昭阳集团的员工,你被开除了。我会代表集团,对你偷窃钱财的事情追究到底!”
宋成远怔住了,他绝望地看着段傲君,眼神中的乞求慢慢变成讽刺。
他冷笑一声。
“段傲君,你装什么无辜?要不是你不信任顾砚,我怎么可能成功陷害他?他死心离开,只能怪你自己活该!”
“想把我送进监狱?你省省吧!我做事比你周密多了,仅凭张叔的口供,定不了我的罪!”
“你别以为一个厂长有多了不起,我是国家分配到昭阳的正式员工,要想开除我,你得让集团领导来批准!”
段傲君涨红了脸,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其实一直知道,是自己亲手毁了和顾砚的感情,但她却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她需要一个愤怒的载体,此时这个载体,便是宋成远。
眼看段傲君要继续动手,警察连忙拦下了她。
段傲君咬牙说道:“宋成远,我现在就回去搜集证据,我一定要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段傲君转身正要走,一个声音突然将他叫住。
“段厂长请留步,恐怕你暂时是不能走了。”
派出所所长阴沉着脸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