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母亲声泪具下的哭诉,真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自己才睡了那么一会就变成受害者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多半是因为身上的伤口让他们误会了吧!很想告诉他们,可他又想不出该怎样去解释。是说自己被男人欺骗了?还是告诉他们自己明知道对方在欺骗自己还心甘情愿的送上了身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还是算了吧!就算是能解释清楚,怕自己也是说不出口的吧!索性就让他们误会去吧!反正身上的痕迹早就清洗干净了,只要自己不说,量他们也查不到小忍的身上;想起那个大男孩,真理的神色间不禁有些黯然,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放弃,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吧!从今往后我与他,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看着妻子激动无比的样子,小林一树,现在该叫莅花征郎试图安慰,却又不知该从何安慰起?正在手足无措却不经意的注意到了真理隐隐流露出哀伤的眸子
“雅子……别说了,真理醒了!”
生怕妻子继续说下去会影响到真理的心理,万一真的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莅花征郎连忙小声的阻止了女人,转而满目关切的来到了病床边,轻轻的握着儿子的手。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汗!这样的目光自己怎么承受的了啊!与其被他们轮番“审问”到不如装傻装到底吧!
“爸爸?妈妈?你们干吗这么看着我?为什么不回答我?”
“对不起……是爸爸没用,没保护好你,让你出了车祸……”
忘记了?莅花征郎无不诧异的望了望自己的儿子,转而与妻子眼神交流起来;虽然唯一的线索可能会因此断掉,但如果只是为了寻找线索而勾起儿子悲伤的记忆好像更不愿意;公道是一定要讨回的,但不一定就必须从自己的儿子入手不是吗?虽然会有困难会很辛苦,但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还有什么是他莅花征郎做不到的?所以,男人撒了谎,只为了让孩子今后能没有心理负担的健康成长……
我倒!好蹩脚的谎言!谁出车祸会没有伤筋断骨,单单只有后庭受伤的?就算是那车子照着自己的**撞过来也不可能的吧!冷汗连连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只能将话题扯到了网球上
“那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康复?网球呢?我以后还能打网球吗?”
见儿子情绪突然激动,并切作势要从床上起来,雅子连忙上前阻止
“乖!别乱动!你现在还不能下床!放心吧!医生说伤并不是很严重,只要静养一个礼拜你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想打多少网球都没问题!”
听完母亲的话,真理做出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又躺了回去;我的娘喂!刚刚为了逼真动作太大,扯到后面了!
强忍着龇牙咧嘴的冲动,装出一副荤荤欲睡的样子
“对不起,总是让妈妈为我担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爸爸您带妈妈回去休息吧!”
儿子疲惫的模样让女人的心里生出强烈的不舍,不用丈夫开口便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病房;房门刚一关上,真理便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抽着冷气翻身趴在了床上;妈妈的!这里的医生都是猪吗?后面受伤了还让自己平躺在床上,伤口被压着什么时候才好得了?
趴在床上休息了半晌,感觉后面抽痛的感觉慢慢的消失了,真理将手慢慢的伸向了受伤的部位;刚想用“治愈术”来加速伤口的愈合,门外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探病?真理无奈的将手收回,闭上双眼装睡。
门把被轻轻的转动,真理听到来人的脚步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紧接着,一只略微有些凉的大手轻轻的抚上了自己的面颊。
淡淡的薄荷味经由那双手温柔的**萦绕鼻间,不用看真理也知道来人是谁;用脸颊轻轻的蹭了蹭那微凉大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带着浓浓悲伤的冰蓝色眼眸。
“我和他……结束了……”
这样说着,但真理知道他一定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也应该明白自己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了!其实是想隐瞒的,可是面对着这双满是担忧与爱恋的双眼,谎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果然,话音刚落,真理就看见不二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眼中的疼痛更深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真理有些愧疚的垂下了眼帘,虽然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但受伤最重的人,却是他啊!
“能扶我起来吗?这样趴着说话很了累。”
很怕自己这么做会牵扯到真理的伤口,但不二却永远也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只能尽可能小心的将他扶了起来;想让他平躺下去,可真理却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将身体靠进了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