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裴衍守在裴知霖的病床边。
看着在给孩子处理伤口的安南,他沉声问:
“时染施针早就结束,你迟迟没有出去,你们在里面都聊了什么?”
安南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想到时染的警告,他没敢多话。
“除了孩子的伤势,还能聊什么?这个施月下手真够狠毒的,虎毒都不食子,你看看孩子满身的伤,摆明要他的命。
要不是给她接生的医生我认识,我都要怀疑知霖是不是她亲生的。”
裴衍眸色暗沉,看着遍体鳞伤的裴知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
昨晚宴会上,施月说他打的人不是知霖。
他由此猜到她真正想打的人不是知霖。
先是给他下药,后又虐待孩子,施月的歹毒,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出新他对她的认识!
当初为了让知霖有个健全的家,他不顾名声,把她留在裴家。
没想到却让她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安南见他没说话,试探性的继续说:
“老大,施月对自己儿子都能下这样的毒手。五年前茶馆大火,会不会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五年前,你相信她,是觉得她视孩子如命,不会拿自己和孩子冒险。
但是现在你也看到,她为了得到你,为了嫁进裴家,亲生儿子都能下死手,更不要说设局除掉时染那个绊脚石。
茶馆大火的时候,时染都快要生产,施月不会拿孩子冒险,难道她就会?
她也是个母亲啊!”
安南的话,像尖锐刀,狠狠的刺在裴衍心头上。
他每说一句,裴衍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五年前,他被迫娶了时染,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冷着她,以示自己的抗议。
后来,他被人下药,和时染发生关系。
让他失控的那碗汤是时染亲自熬的,也是她亲自端给他喝的。
所以,他认定是时染故意设局,他觉得她和那些不择手段爬他床的女人一样,对她无比厌恶。
得知时染怀孕,他没有喜悦,只觉得耻辱。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让人给她最好的照顾,给她安排最好的医院待产。
茶馆失火,他冲进去是想要救时染的,当时包厢内浓烟密布,他看不清楚房内的情况。
听见呼救声,他以为是时染,最后却发现是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