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月当时肚子里怀有他哥哥的遗腹子,她又嚷着肚子疼,他只能先把她抱出去。
正因为这样,施月说时染放火,她想借此证明她们谁在他心里最重要时,他没有一丝怀疑。
他以为时染留有后路,她会从包厢里跑出来,以为在场的工作人员和消防员会把她救出来……
他没有想到她和孩子会葬身火海!
安南说的没有错,时染也是个母亲,施月不会拿孩子冒险,她那么爱孩子,她更加不会!
现在想想,五年前茶馆大火,确实很蹊跷!
但是,他让人反复查过,所有的证据又都指向时染是纵火的人。
裴衍猛地站起身,“照顾好知霖!”
抛下这句话后,他大步流星的离开实验基地。
半小时后,警察局,会见室。
裴衍目光犀利的盯视着桌对面的施月,一晚上没有见,她面色憔悴不少。
“阿衍……你终于来了……”
施月泪眼弯弯的凝视他,哽咽着声音说:
“你是不是已经查清楚,知道我是被冤枉的,特地来接我出去的?”
“冤枉?”
裴衍幽深的黑眸掠过一丝骇人的杀气:
“你给我下药,把知霖打得满身是伤。你做的这些,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脸喊冤枉?”
施月心头一颤,脸色刷白,
“不是这样的,药是伯母见不得你被苏染勾引,逼迫我给你下的。
知霖他……他是个意外,他是我和你哥唯一的孩子我怎么舍得打他……”
“是,你要打的人不是知霖。”
裴衍凉薄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真正想虐待的人,是我和时染的儿子,我说的没错吧?”
施月脑中嗡的一声响,犹如五雷轰顶。
他都知道了?
不可能,时染不可能告诉他的!
施月强行压制心中的惊慌,不死心地说:
“阿衍,你的话我不明白。什么你和时染的儿子?时染和孩子不是五年前已经被火烧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