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个毛线啊!白彩很不明白,他这“爱卿”是怎么喊出口的。她就纳闷,司马霆不膈应的慌吗?反正她听着是很不是滋味。
白彩诚实的回答:“我以为陛下会看不上。”
司马霆坐回软榻上,拍拍身边空着的位置,示意白彩坐在他身边。白彩硬着头皮坐下,不过,跟司马霆还是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很不错。”司马霆赞道,“跟栗子一样的味道。你手艺不错,水煮鱼也好吃,点心也不错。”
“嗯?”白彩疑惑,自己可没给这位大爷做过饭啊,她敢做,他敢吃吗?不过,说到吃的,白彩就跟打开话匣子一样,“嗯,水煮鱼啊,我最拿手了。我一个朋友就很喜欢吃。陛下可能不知,我在清河县一家酒楼给人做过水煮鱼,还赚了不少钱呢。我那朋友看着差点没馋死。”
“朋友?”
“对啊,我朋友,回去分家产了。”白彩笑的灿烂,说到她那位朋友,就停不下来。
司马霆在此之前,还不相信,有人笑,会给人花开的感觉。可是,今晚,白彩对他笑,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桐城,他分明听到了开花的声音!很多年后,司马霆还会怀念那个笑容,不是笑不露齿,只是开怀的笑。
于是,司马霆说:“你那朋友挺幸运的啊。”
白彩挠挠头,撇撇嘴,“分明就是个不识字的野蛮人而已。哪有什么幸运啊。”还不知道能分到几个子呢。就陈墨轩那脑子。白彩有些叹息的想着,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陈墨轩那个大傻个……(未完待续。。)
094 慕国母国,阿史那衍
武帝二年冬,腊月末,真武侯世子姬满击退突厥,趁胜追击二十余里。突厥可汗于王庭中吐血而逃。
自此,西北草原进入了分裂不安的时代。
突厥六特勤阿史那衍,八特勤阿史那莫以及突厥可汗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往昔依附于突厥的蛮族各部落也纷纷择木而栖。突厥的内乱,倒给了大胤朝一个喘息的机会。这也是武帝司马霆的机会,外乱将息,内祸将除,真正让他施展才华抱负的时代也就要来临。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以鲜血和枯骨为基石的道路尚未铺就。漆黑的一幕也才只露出丝丝熹光而已。
与此同时,裴臻为主秦绍为辅,展开了对以郑家为首的桐城各大家族的连夜审讯。
史书对此的记载只有寥寥数句:桐城之威,收获甚丰。
说的是裴臻也说的是司马霆,甚至白彩都在桐城之围之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对司马霆乃至天启四子都推崇备至的史学家自动的忽略了他们身后的累累白骨。
郑家人嘴硬,但再硬的嘴,只要方法适当,终能撬开。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血性汉子,铮铮铁骨。裴臻施展他在大理寺的酷吏手段,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君蘅那边如何?”裴臻接过秦绍递给的帕子,擦擦手,没一会儿,雪白的 帕子便染满了暗红。
秦绍环顾了阴暗冰冷宽敞的地下牢房一眼,晦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墙上挂着的油灯微弱的火苗左右摇摆。没带给这个牢房丝毫的光。相反。却让人觉得更加逼仄。明明是个很宽敞的地方。
他正前方的邢架上悬挂着一人,之所以说是悬挂,是因为挂着的人身形单薄,跟一撕就裂的纸片一样,放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秦某要是没记错的话,”秦绍步履沉稳的走了过去,很快,但对于邢架上的人而言。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缓慢。
“郑家家主好久不见!”秦绍是这么说的。
悬在邢架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怨毒,“秦绍!”
裴臻在一旁笑眯眯的说:“别忘了还有裴某人啊。哦,对了……”
他走到郑可明身边,凑到耳边轻声说了句,“陛下也在哦!”
“不!可!能!”郑可明像是拼尽了全身气力,竭力的哀嚎了起来。
百年郑家,就要毁在他手上。郑家是桐城的地头蛇,可是再能,也斗不过真龙天子。
“郑可明骨头倒是硬的很。”秦绍跟裴臻走着狭长幽暗的甬道上。边走边说。
“养了群废物也不怪他。”裴臻笑道,再无情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仍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郑家算是完了。”秦绍叹道。
裴臻温润水亮的眸子中一抹寒光一闪而过。“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