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今上的人,想死都不可能死的利索吧?
“军营里今天少了好些人啊。”白彩抓抓脸,姬满已经三天未归了,白彩心里能猜到他是去干什么了。
裴臻跟秦绍忙着整治桐城各大家族,白彩见他们玩的不亦乐乎,就没跟着往前凑。总有一种他们玩不到一起的赶脚。
她这几天不是变着花样的给司马霆弄些好吃的,就是给他讲一些海外轶闻。司马霆还听的津津有味,拉着她问这问那。
今天该讲些什么呢?白彩苦闷异常。天知道司马霆是哪根筋不对啊。也怪原主,你做什么不行啊,偏偏是理藩院尚书。
“额,今天主要是讲一个海外国家的故事。”白彩坐在司马霆对面,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司马霆托着下巴看着白彩白净的脸庞,心想,用来打发时间倒也不无聊。
白彩清澈的嗓音缓缓道来:“海外有一国,名慕国。国内禁止三妻四妾,奉行一夫一妻……”
司马霆抬手打断白彩的话,“一夫一妻?白彩你不是在说笑吧?”
白彩笑道:“这本就是我从番人那里听来的传说啊,也可以说是在说笑吧。那陛下还要听吗?”她当然知道跟司马霆说一夫一妻是多么可笑的事。可悲又无奈,她骨子里始终是二十一世纪的白彩。
司马霆瞟了白彩一眼,不卑不亢,视他为无物,他这个皇帝在白彩眼里可曾有过半点威信?
要是白彩知道司马霆这么想的话,第一感觉,肯定是中二少年没病治。
“继续说吧。”司马霆低声道。
“慕国,”白彩垂下眼睑,遮掩住里面的忧思,“是跟大胤截然不同的两种国家。”
“怎么不同?”
白彩想了一会儿,道:“慕国民风比较彪悍,据说,那里的女孩衣不蔽体,奉行,额,自由恋爱。”
天啊,原谅她吧,再说下去,估计,司马霆砍了她的心都有。
“恋爱?”司马霆皱着眉头,心中满是问号。
白彩打了个哈哈,“其实就是相亲的另一种说法了,只不过,那里是女孩跟男孩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再决定成亲与否。不过,我知道那里有数不清的传说故事。”
“好玩吗?”
白彩愕然,“其实有的不怎么好玩。”你要听好玩的还是不好玩的啊,我摔!
“都讲吧。”
白彩挑了几个有趣的志怪故事,又将海瑞的故事换了个名说了一遍,海瑞逼死五岁女儿的事在白彩看来,可足以让他“名垂千古”了。
“只是因为男仆喂了口饭,就逼死了女儿?”司马霆轻声问道。
其实,大胤朝对女子的约束可以说是越来越严苛。在西北边陲或许还好些,但是在帝都或是名门深宅中,女子是没甚自由的。父母开明倒也罢了,碰上事事以“三纲五常”为准的,女孩日子可就苦了。
“那只是慕国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慕国的女孩可以自己当家做主。”白彩一语带过,她可不想跟皇帝陛下来谈论女儿家独立的事,她不是脑残就是找死。
“当然,这只是白彩从番人那听来的故事而已,我并没有见过慕国的人,也没有从见过慕国的文字或是货物。其他人也没有见过,想来也只是个传说而已吧。”白彩笑言,慕国,母国。她就是从那里来的。
“都是些流传在海上的故事。陛下,无需多想。”白彩见司马霆好像真绕进了那坑,于是劝道。
“也是。”
司马霆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能每天都听白彩讲故事。至于那个慕国,在他心海也只是泛起了丁点浪花而已,随即湮灭。至少在大胤朝,女子能当家的少之又少。
腊月三十,姬满归来。这位年轻的将军,用了五天的时间书写了属于他的神话。
只是,白彩观姬满脸色,难看的紧。
去了五千,回来了两千。对于姬满而言,这并不是件开心的事。他手下的兵,都是跟他打出来拼出来,就这么没了,怎么不能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