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他的目光就像看着不可救药的人一样,弄得eric芳心碎了一地,难得遇到一个对他卖萌不买账的人。等吕侠上了车,eric也收敛了笑容,“北辰,我师兄说如果两个月后还没什么效果的话,就得做手术了,毕竟她拖得太久了,伤上加伤,她自己又不知道注意。”
“怎么会这样?”乔北辰依旧清冷的声音里带了颤音,原本隽刻的五官越发显得冷硬。
eric看着自己的好友,叹了一口气,“她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其实比谁都想得多,思虑太重,不利于她的病情。既然你已经认定了她了,平时多关心一点吧,不要让她太操心了。”
乔北辰看了一眼开着车门朝他们招手的姑娘,点点头,“我会注意的,也麻烦你帮我留意这方面的专家,越权威越好。”
“少来,咱俩谁跟谁啊,你放心,我等着吃你们的喜酒,当你们孩子的干爹的呢。”明明是欢快至极的话,听起来却带着淡淡的落寞。
“你这么多年,还忘不了她?”
此时的eric已经没有了一点耍宝卖萌的模样,苦涩地笑笑,“换做是你,也忘不了吧,这是我的报应,我活该,当初——”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难道是爬过来的吗?是外面的雪景太好,还是西北风太凉快了,都不知道回来了?”
eric看到自己好友眼底满是宠溺,又看看那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真心为自己的好友感到高兴,乔北辰是他们五人中,童年最悲苦的,前路的坎坷辛酸,今日的幸福,还好,那个强势倔强的少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不再如浮萍一般,漂泊无依。
“现在我们要去哪?”
 ;。。。 ; ; 电话那头一时无人说话,只剩电波细细流淌着,吕侠叹了一口气,其实小舅和乔北辰斗,真的还很嫩呢,最后,小舅愤愤道:“可是只要我不点头,你们两个连证都领不了。”
“是么?”乔北辰低头亲亲吕侠柔和的眉角,“吕总确定自己那里有什么能让我领不了证的东西吗?比如说——户口本。”
“乔北辰,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
乔北辰笑得如沐春风,可吕侠却觉得阴风阵阵,没办法,习惯了一个人能整天板着脸,突然那一天他对你咧嘴笑了,你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又开始算计人了。
“可是证据呢?吕总大可放心,等我们领了证后,自然会把户口本换回来的,也不好耽搁您对吧?”顿了顿,扫了一眼呆呆的吕侠,“哎呀,侠侠也点头了呢。”
吕侠:她哪有哪有!
“吕侠,你真的打算瞒着小舅结婚吗?”
“当然——不会的!我发誓,我结婚一定会告诉小舅您的。”
耳边传来乔北辰低沉的笑声,吕侠真的要给他们两个跪了,一个个都不省心,既然这么有共同语言,他们两慢慢聊就好了,干嘛要通过她的手机,国际长途加漫游,说不定下一秒就欠费了。
“小舅你先别生气,有什么事我们回去面对面说,你放心,叫小舅不开心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的,我保证!”
“知道就好,回来再教训你。”吕侠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再看看乔北辰:“其实小舅真的被你说的无话可说了,我哄哄他,免得他一个人黯然神伤。”刚才自己给了他不算柔软的台阶下,不然以后他们两见面怕是都要这样了。
“睡吧。”
吕侠悻悻地钻回被窝,刚才的事情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一夜好眠,而一夜好眠的下场就是,吕侠她落枕了。
吕侠用手扶着右侧的脖子,歪着脸可怜兮兮道,“我现在是领略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乔北辰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拿开她的手,覆了上去,烫地吕侠龇牙咧嘴,乔北辰没好气道,“还好不是很严重,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调整一下姿势就好了,你就是去医院,他们也只会给你开止痛药,针灸在国外太罕见。”
“那你下手轻一点啊!”
“我已经很轻了,这是由轻到重的,再嚷嚷我就不管你了。”说着,果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平时看你皮糙肉厚的,怎么还这么怕疼。”
“哎——嘶——”
“坐好吧你,等一下加重了,你只能这么歪着脖子出去了。”
吕侠不满地嘟嘴,愤愤道,“你倒是说说,什么叫皮糙肉厚的,不给个合理的解释,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你现在试着动动,是不是好多了。”
吕侠依言扭了扭脖子,果然没有刚才疼了,“哎,真的好神奇,乔北辰,我葱白你!”
“少来,你不把自弄伤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出来吃早饭吧,也不知道凉了没有。”
“不会,他们都有保温装置的,对了,你前几天没用早饭就去开会了吗?”
乔北辰微微一笑,算是默认,牵着她的手到餐桌边上,替她拉开椅子,吕侠的头还有点歪,怎么看怎么喜感,乔北辰忍住好笑,替她盛了一碗白粥,“你还是不要动了,我喂你就好,张嘴。”
“不要,这样让我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