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吕侠歪着头抛了一个白眼,乔北辰视而不见,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温度正好。”
吕侠吞了下去,又咬了一口他夹来的蟹黄包,“乔北辰,我怎么记得都是你给我喂饭,我好像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你。”
乔北辰手上的动作不停,抬了一下眼皮,“照顾自己的太太难道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应该互相照顾的,哎呀你也尝尝,看上去很好吃诶,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这里提供的早饭会这么好吃呢,乔北辰,你以后也好好吃早饭好不好?”她的眼睛弯弯的,每次撒娇求你答应一件事,都喜欢为‘好不好’,而不是‘好吗’。
“行,我们以后一起吃早饭。”
“哎呀,我发现一件很讨厌的事情,我们在一起有一半是讨论吃呢。”
“因为昨晚我没喂饱你。”乔北辰答得理所当然,吕侠却顿时羞红了脸,这个家伙怎么尽想着这些事,白了他一眼,终于安静地吃饭。
吕侠吃饱后,乔北辰就着她用过的碗盛了一碗粥,好不嫌弃地吃起来,看他的样子,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她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和父母一起吃饭,都是妈妈吃剩饭,都是妈妈不嫌弃爸爸,而到了他们这里,倒是反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乔北辰放下碗,去拿外套,吕侠笑呵呵地看着他,“想你啊,乔北辰,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你还会想你呢,你说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不是,是爱入膏肓了。”
吕侠拿过他递来的大衣穿好,“是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们要去的医院倒是不远,可因为下雪的原因,车子开得不快,吕侠看着外面行色匆匆的行人,突然觉得好满足,她的身边有她所爱的人,她又不必为生活奔波,真的很幸福了。
“乔北辰,你还记得我们在德国堆得那个雪堡吗?”
“记得,现在也还在。”
“什么?”
乔北辰揉揉她的头发,“我让人把雪堡送到冰库里去了,如果你想看,我带你去。”
吕侠用着自己的脸噌噌他不算光滑的手,“有钱人啊!”
“对啊,我的阔太太。”
吕侠白了他一眼,不接话,可是想起他们在德国的两年,突然有些感慨,“我以为我们以前没什么交集,现在却发现竟然有这么多的回忆,看到一些寻常不过的东西,都能引起我们的回忆,乔北辰,我能这么快接受你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你一直在潜移默化地融入我的生活,乔总,你真狡猾。”
 ;。。。 ; ; “嗯~”声音细弱蚊吟,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可乔北辰却突然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拥住自己,她原本只穿了一件居家服,扣子很快就被他灵活的手给解开,皮肤直接接触着空气,吕侠忍不住瑟缩一下,很快就对着乔北辰那炽热的怀抱,他坚实的胸膛下是小小的她,睁大着望看着他,微微一颤,竟像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乔北辰的喉结动了动,正要低头,原本放在客厅的手机突兀地响起,叫嚣着大有不接不停的势头。
“不要管它。”乔北辰的声音少了平日的冷清,浑厚地吓人,吕侠也知道他此时肯定不好受,可是这么晚了还打过来,应该是有事,她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拍了怕趴在自己身上耍赖的男人,“不要闹了,先接电话。”
“不要。”乔北辰的话里带着赌气意味,不起身也不让她离开,吕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给我起来!”
客厅的电话还在想着,吕侠也强势了几分,推开身上的人,披了件衣服就往客厅走去,乔北辰恨恨地看着那个狠心的女人,再看看自己,认命地往浴室走去,今天是吃不到肉了。
“小舅。”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吕侠有些尴尬地把电话挪远一些,她的味觉已经不好了,要是听觉再出事,她该到哪儿哭去,“我们逛街才回来呀,手机放在酒店里充电,一回来就接了。”
“真的?”
吕侠都能想象地到此时小舅挑眉不相信的模样,重重地点了点头,才发现小舅根本看不到,只好非常严肃地说道:“小舅,从下到大,我哪次骗你了?”
“从小打到,每次你和说这样的话,都是在撒谎。”
“小舅——”
“好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刚才和你在德国的学校联系了一下,你不是说想要继续念书吗,我觉得那学校很不错,你觉得呢?”
吕侠心不在焉地应着,听到浴室里的流水声,弯了弯唇,“小舅,可我想在国内念书,学点工商管理怎么样,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那什么哲学思考了。”
“行,那德国法兰克福大学企业经济学不错,我看看能不能把你安排到那。”
乔北辰已经走了出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