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的着凉,他的嗓子也有点沙哑,不过还好没有生病。
“少爷啊,你嗓子咋了,是不是昨天感冒嘞?要看医生吗?”
张红梅听到谢时微的沙哑不似之前清亮的声音,有点担忧。
她和老伴也有一个和谢时微一样大的儿子,他们夫妻俩对儿子从小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巴怕化了。
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俩上辈子欠那小子似的,那小子总是给家里惹是生非,麻烦不断,一点都不让家里人省心。
所以每次看到样样优秀的雇主,还意外得知这孩子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她真真很是喜欢和怜爱了。
“嗓子有点不舒服,喝点水就好了。”
“好好好!早餐一直热着呢,快来吃哈,姨再去给你去泡杯蜂蜜水!”
张红梅急忙却利索地把早餐端上了餐桌。
随后又赶去厨房给谢时微泡了杯生津止渴的蜂蜜水。
谢时微吃着清甜的小米粥,喝了半杯蜂蜜水,不仅身体的疲惫无力一扫而光,连心情都愉悦起来了。
看着身边张姨一脸的和蔼和期待,谢时微的嘴角也不由弯起,声音带着称赞:“张姨手艺精湛,很好吃。”
“哎呀!少爷喜欢就好,下次少爷喜欢吃什么尽管说嘞,姨给你做!”
张姨听到眼前的少年对自己手艺的肯定,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多了一圈。
吃完临近午饭的早餐,谢时微再次回到了楼上。
他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公寓外的小区,由于是周六,出来散步、游玩的人群渐多,精神抖擞的老人,嬉笑乱窜的小孩子,很是温馨热闹。
小区的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公寓,商超和写字楼。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淮安市是一个地方,却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淮安市分为淮安南部和淮安北部。
前者妥妥的一朵富贵花,政府资源都格外倾斜于它。
后者早年的发展和淮安南部也不相上下,但是由于当地的老人安土重迁,留恋故土,在开发商拆迁时不愿搬离。
经过不懈努力,在工作人员做足老人的工作后,都快开工了,结果又碰到他们的下一代子孙们临时变卦,坐地起价。
于是气的土地开发商直接摆烂,全都扎堆淮安南部来搞建设。
于是尽管处于一个市内,两个地方的发展差距在过去十年内越拉越大。
而处于淮安南北中间的淮安中学也成为淮安市的分界点。
而谢时微所处的小区便位于淮安南部,但是坐车二十分钟便可到达淮安中学。
……
接到下属电话时候,谢时微已经在书房处理完了几份公司的文件。
想起了昨日薛远的事情,他俊秀的眉眼微蹙。
昨夜寂寥寒冷的晚风,少年低沉沙哑的闷哼,冷硬苍白的脸以及对方后脑晕染一片的鲜红……
这一幕幕,在他今天醒后便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男主的凄惨,明明还是只是一个少年而已。
“老板,昨日蓄意伤人的几个小混混已经被我们的人教训警告了一顿,事后都送进了局|子,那个叫薛远的男生除了脑袋失血过多,其他方面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医生让他多静养几天,但是他今天一早便出院了……”
谢时微在听完下属汇报后,莫名感到更加心烦。
明明昨天头部留了这么多血,怎么一点都不听医生的叮嘱呢……
但是一想到对方困难的生活,谢时微的埋怨不由化为一口无奈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