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是什么让她柔软温暖的心变成了冰块?”玄宗心里嘀咕着,一行清泪潸然而下。
胸前的孔雀石带着温热震动了三下,玄宗猛回过神来,看到手里捏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倒在地上惊恐万分的杨贵妃。
“感恩地藏王菩萨!”玄宗在心里默念着。
“你究竟是谁?迎你进宫的前夜,朕梦见神人说,是否真惠妃,胸前的孔雀石会告知,看来,这梦是应验了。”
玄宗直视着杨贵妃发问,杨贵如起身放下玉佩离开,玄宗继续解酒浇愁。
“娘娘,高公公来过了,说皇上喝得酩酊大醉,不停喊着娘娘的名字,娘娘可否去看看?皇上太苦了!”
“杨贵妃侍候着,不会有事。”
“高公公说杨贵妃去过,被皇上劝走了。他们到至今还未圆房,看来皇上真有太沉重的难言之隐啊!”
“姑姑,我们去看看皇上吧!”采苹停了手中的刺绣下了床,萧彤忙将白色绣紫荷的斗蓬披在她身上,两个丫鬟各执了宫灯随行。
“采苹,你怎么不明白朕的心?你怎么能狠心抛下朕?采苹,你别走,采苹……。”玄宗和衣躺在床上一遍遍重复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打湿了枕巾。
采苹坐在床沿上,用手轻轻捧着隆基的脸,用舌头轻舔隆基的眼睛。
“采苹,是你吗?朕就知道你也舍不得朕。”隆基说着努力睁开眼,采苹迅疾藏在了萧彤身后。
“萧姑姑,梅妃呢?朕分明看到梅妃坐在朕身边。”隆基坐起身抓住萧彤的手问。
采苹在萧彤的背上捏了一把。
“皇上定是思念心切眼花了,梅妃身体不适已歇息,命我来看看皇上。”
“萧姑姑,梅妃好吗?她定是在恨朕,可她哪里知道朕心里的孤苦。替朕照顾好梅妃,让她少熬夜。她让姑姑来看朕,朕高兴,朕可睡个安心觉了。”说完倒头便睡。
回到房中,采苹坐在炕桌上边刺绣边回想着隆基的话和神情,心如刀绞。
“若生个女儿一定像他,带在身边可慰余生,怎么一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采苹想着竟遗憾起自己与隆基在一起时只顾了灵魂的交融。
半夜时分,采苹在半醒半梦中,忽然感到喉咙像被人掐着,呼吸困难,醒来,浑身大汗,心口窝聚了许多汗水。刚擦拭了头上和心窝的汗,忽感周身微痒,一看腿上、身上皆出了各种图案的红苔。
采苹忙起身打坐合掌默念:“佛菩萨在天,弟子在地,请明示弟子之过错,并请保佑弟子小羔即去,吉祥平安。”
往日,有了任何病痛,只要打坐调息兼拜忏便会痊愈,因而采苹还真正没尝到过人生八苦中的病痛之苦,对痊愈也充满了自信。
打坐默念佛号半个时辰后便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仙子因情执破了戒,竟不觉得,这次的病苦注定在劫难逃啊!”采苹爬起来绣图中的地藏像,地藏菩萨开口说话了。
“弟子一向坚守五戒十善,不知犯何戒律?”
“就因你过去坚守戒律,神鬼钦佩,才会百病不临、百毒不侵,如今你破了戒,累生累世的冤亲债主便找上门来了。”
“弟子不明白身犯何戒?”
“仙子,须知在佛菩萨面前发的誓言是要以敬畏心铭记在心!你数次发誓放下情执,却将阿弥陀佛所赐法宝迫不及待用在你心上人身上,这是情执所致。如今他所有的病痛和苦难都被你接过,加之你之前伤情饮酒,今晚又萌动生女孩私欲,所犯戒律一一在册,因果不空,谁也替不了你,谁也护不了你。”
“弟子愿承受一切因果!”
“他的冤亲债主与你的冤亲债主齐找上门,你身上的业力加重了,所有过去以魇咒之术加害你的邪魔外道也乘虚而入,你可知你身上的城堡图案是地狱、太极图案是用邪了的阴阳外道对你的封印之术。佛法之力不抵业力呀!”
“弟子恳请大慈大悲大愿地藏王菩萨加持弟子度过此劫!”
“你不恳请,本座和观音也早做好了护持的准备。”
“娘娘,杨贵妃遣人送来书信一份,收下吗?”
“收下!”采苹被萧彤从梦中唤醒应答着,看看窗外已是红日高照,看看周身的图案已变成了暗红,且又隆起了。萧彤看到大吃一惊说:“娘娘,赶快传太医!”
“不必!这是业力之病,太医无方。”
从这天起,采苹经历了二十一天艰难的生死历劫,终在穿越地狱的身心剧痛中,饱尝够人间八苦,破茧而出。
欲知采苹历劫之大苦,敬请关注下章《艰难破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