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公寓转你名下,再也不会去住,别跟着我。”戈野的语气像是在下最后通牒。
“那可不行,转我名下那你住什么地方?我是个心善的人,见不得有人无家可归。”迟梧初起身,用没有受伤的腿一跃,跳到戈野背上,搂住他的脖子。
“带我走吧,我要逃离二哥的魔爪。”迟梧初道,“至于我的脚伤,你不用担心,我小时候老是被林家人打断腿,断习惯了,崴几天就好,不用上药自己就会痊愈。”
“……”
“还愣在原地干什么?赶紧走呀,再晚就赶不上高铁了,你放心,你带我走,我很乖的,保证在学校不找你麻烦。”迟梧初自然地趴在戈野身上,身量轻得像个未成年小孩。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听了迟梧初习惯了断腿的话,也或许是他扑上来时的那股淡淡的皂香,戈野竟还真带着迟梧初踏上了路。
反正在高铁站前,迟梧初会被拦下的。
……
“你什么时候买的高铁票?还买的我旁边的座位?”戈野眼前一黑。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戈野被缠得死死的,迫背一路都着迟梧初,路上还被许多路人称赞兄友弟恭,终于,他们顺利来到高铁上。
“噢,因为我是个做事严谨有打算的人,都决定跟你走了总不能不做准备吧,所以我高铁票机票两手抓!”迟梧初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煮鸡蛋,剥好壳,“你吃吗?路途遥远,补充能量。”
“……有病。”戈野受不了了,“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上厕所,你背我去吗?我没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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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滚!”素质再好的人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戈野觉得迟梧初这瘟神是真的烦,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只能等迟二哥发现,再派人来把他抓走。
高铁不及飞机的速度,需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到,一路上都要坐在这家伙旁边,戈野顿时觉得未来人生无望。
如果他能保持安静那还好,可迟梧初的话密得就像枪林弹雨,一刻都没停下过。
……
……
……
终于熬到了华中,迟梧初在经历了十个小时的喋喋不休之后,终于累睡在车座上。
戈野已经做好打算,等车一停就拖着行李飞快离开,任由迟梧初自生自灭。
可他转头,却听见迟梧初的低声梦呓,还有眼角渗出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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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给自己积福了,他的良心和教养让他没法把迟梧初一个人丢在这,即便这个家伙再如何混蛋。
迟梧初已经被弄丢十几年,不能让他再丢一次。
……
……
干净精致温馨的loft公寓,躺在沙发上的迟梧初被自己的脚踝痛醒过来。
“痛,很痛,冒牌货,你在对我的脚干什么?”迟梧初用枕头捂着脸,痛得死去活来。
听着迟梧初痛叫,戈野内心有股莫名爽感,手上的力道愈加大了些:“安静,医生说了得用力把药酒揉到你的关节里才行。”
“虽然我知道你在报复我,但你,你能不能轻点……呜呜呜……”迟梧初痛得哭出声来,还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