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听得有些呆了,虽然总觉得这话从游诽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得劲儿。可看他的神色,竟像是毫无芥蒂,一时无语以对。
“不过,我不会做这种成人之美事的,因为我不比他少爱你一点,而且还会更爱你。”游诽一脸的认真,随后从吉服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玩意儿,探春刚觉得眼熟,他得意地在她面前扬了扬,“看,这可是咱们的定情之物,你的芳心早就系在我的身上了呢。那时候,你们家还没有答应他的婚事呢所以,你注定是我的。”
赤…裸裸的情话,让探春听得浑身发烫,连脚趾头都觉得酥酥麻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莫名其妙地穿越回去了?
一直以来,渴求的幸福,竟被眼前这个俊雅的男子,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可是她却不敢置信。烛光里,他的脸显得轮廓分明,肤白如雪,几乎如上好的羊脂玉周就一般。
“游诽……”
“你可以叫我子期。”游诽却打断了她的话,“我们之间,不用连名带姓地叫吧?你看看,我也不叫你贾探春。”
“好,子期。”探春眨了眨眼睛。她当然知道,丈夫能够允许妻子叫他的字,本身就表达了他对她的尊重。因此,她是欣喜的。
“不过,我更喜欢听你叫我诽,这个听起来更亲热些。不过,咱们私底下这样叫就好,免得给人笑话,你的脸皮子薄。”
探春瞪了他一眼,把他的名字在舌尖玩味。原来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能勾勒出这样一幅秀丽的图画。
“叫一声来听听?”游诽笑着要求。
“子期。”探春放柔了声音,笑意吟吟。
“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从你的嘴里喊出来,格外的动听呢?从来没觉得我父亲给我取的这个字有什么特别,不过现在听起来,至少你们中原话叫起来还是很好听的。”
探春失笑,又叫了他两声,他答应得非常痛快:“你今天盛妆打扮起来,真是美得让人惊艳,我都不敢相信……唔,证明我的眼光比别人好。不过你粗衣的时候也掩不住天生的灵秀。就像你们称赞西湖的诗:浓妆淡抹总相宜。”
“不知道你是赞你还是赞我……”探春忍笑,侧耳听了听,“你真的不出去了吗?恐怕还是要去照应一下,哪怕露个面,也让人找不出太大的由头来说话。”
游诽长身而起,却并不离开。探春有点惴惴,难道自己几次三番地赶人,终于让他动了怒吗?这时代的男人,总有点大男人主义,何况他还贵为王储
“我只是觉得……”探春想要解释,却觉得身子一紧,已是被他拥在怀里。
“我知道,娘子是为我考虑。”游诽轻笑,“好吧,既然是娘子有命,为夫又岂敢不遵从?我这就去喜宴上露个面,也给他们瞧瞧,新娘子固然是朵鲜花不假,新郎也不是一团牛粪,不必新娘子叫屈。”
探春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他却低了头,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边。一时间,探春有点怔怔的,有些手足无措。
“你何需妄自菲薄,认真说来,我是我配不上你。若不然,皇上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封我为郡主和公主呢?”
“那是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好。”游诽大喇喇地说道,带着一抹得意,“我有一双慧眼,发现了一块璞玉。”
探春失笑,有点留恋他身上的气息。
游诽低下头,在她的鬓角又印下一吻:“终于能够相信,你是真正地属于我了。这些日子总是惴惴不安,就怕你们那位皇帝又出什么妖蛾子。幸好他把江山看得重,不然我还真是只能夜闯禁宫抢新娘了。”
“男人总是事业为重,这很正常。”探春倒没有责怪皇帝的意思,他的皇位来得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否则,留在史书上的一笔,肯定不好看。
“事业丢了,可以再抢回来。可是女人丢了,却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游诽对探春为皇帝说话的行为很不满。
“因为我并不想留在宫里,那里是吃人的地方,我没那等道行。”探春淡然。
游诽立刻笑逐颜开:“我知道,他那么老,和你处不来。”
探春哭笑不得,皇帝还未届而立,那就叫老了吗?不过,看着眼前游诽神采飞扬、年轻英俊的脸,两相比较,倒似乎确实有一点“老”了。
游诽看她笑不可抑的样子,终于放下了心:“好了,我这就出去,免得留在洞房也被你笑话。你这一天累得够了,先躺下歇着,我把侍书、翠墨和鸳鸯三个叫进来服侍你梳洗。”
他居然把自己的三个侍女叫得分毫不差,看来打探的情报还真够详细的。探春心里一动,回以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