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放着一些边边角角的皮革,还有线团和锤子剪子之类的工具,一把小木椅子上坐着一个瘦小的老头儿,咯吱咯吱的响声从老头儿弯腰或者随便移动身体的时候传出来。昏暗的灯光照着老头儿的脸,泥垢在脸上的纹路里堆积着,一双小眼睛不停地眨巴着。更可怕的是他的头几乎缩进了胸腔,弯着的脊背上像扣了个又大又重的锅,一件铁青的衣服隐隐地散发着腐坏食物的那种酸味儿。 天冷得厉害,大股大股的风横扫过街,虽然才下午四点来钟,却已经很暗了,当我走近修鞋铺的时候就后悔了,可是又找不到别的地方去修鞋,只好用大拇指和食指揪起一点儿铮亮地闪着油垢光的门帘儿,把鞋扔了进去。 老头儿哑嗓子喊着:“闺女,进来坐着等,外面冷。”我缩了缩脖子,不情愿地钻进了那小棚子。 棚子虽然用好多层破旧棉被麻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