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去撬开老宅的阁楼吗?宋枫煜本就与你有过节,这一闹估计更不可开交。”另一厢的马车里,广陵王元琰对宋念卿说道。
“无妨,拿到东西最是要紧。”
“我以为你到了一定年纪,会慢慢淡忘以前的事。”
“这话说的,我很老吗?”宋念卿挑眉看他。
他笑了一笑,还是劝道:“别跟自己过不去了,人都死了那么久,该放下了。”
“你能放下吗?”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他微微一怔,面色黯然,“那不一样……”
宋念卿理解似的点点头,沉寂片刻,“那个阁楼存了宋枫眠的所有书信,若非你这个苦主上门,他能老老实实的开门开锁,给你查抄吗?”
“直接偷不就行了?御风身手那么好。”
“那么多书信谁知道具体是哪一封,全都偷回来你不觉得事情很诡异吗?哪个窃贼会对一个死人的书信感兴趣?又不是古玩字画。”
“也对,我这脑子啊!”元琰敲了下自己的头,“我就说我不能回京城吧,吃了几天饱饭脑子都浆糊了。”
宋念卿“嘁”了一声。
“欸,你确定有那封信?”他不放心的问。
“废话!”
“不对啊,宋枫眠既是薄情,怎会留下与你母亲有关的东西?”
“百密总有一疏,况且人总有懈怠的时候,比如你,现在一日三餐还用银针验毒吗?”
有一段时间这家伙屡遭暗杀,吃饭喝水都提着小心。
“那不能,累死个人!我养了只猫。”某王说道。
他言归正传,“记住,只要是阁楼里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废纸你都不能落下,全都抄了。”
“念卿……”元琰突然伸手,十分郑重的扶住他脸,凝目端详。
咫尺之距,四目相对,这画风……莫名奇异。
“干什么!”他露出嫌恶的神色,挥手打掉,“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
“呸!”元琰啐道,“跟谁我也不会跟你!我是想看下你是不是天生异象,与众不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突然想啊,宋枫眠对你母子那般狠辣,总要有个缘由吧。欸,你母亲不会是前朝后人吧?或者……他国密探?有一日他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害怕惹祸上身,所以就痛下杀手,大义……唔……呜呜……”一块栗子糕塞入口中,直冲咽喉。
“你干嘛?咳咳……”他呛的不行,喘着粗气吐出来,“你……你想……谋杀皇子啊!”
“我看你是话本看多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瞎说,我只看插图,超过十个字的我都头大。”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东西。
宋念卿本能的避过身去,“别给我看你那些污秽之物,长针眼。”
他大笑,继续摸索,最终拽出一条粉色帕子,又遭对方鄙夷,“一个大男人……”
“什么!你不是要去喝酒嘛,这是里面一个女子的手帕,我捡的。”
无聊!
“上面的香你闻一下。”
恶趣!
见他愣着不动,元琰又道:“与那个蒙面女子的很像,回头你给阿恕闻闻。”
宋念卿闻之一振,立即接过,拿到鼻尖处猛嗅。
“如何?”
“确实很像,是哪个女子?抓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