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拎着另一个箱子上了楼。
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应该更体贴一些才是。
我从不来三楼,推开衣帽间的门,一时不由愣住。
衣帽间有半壁是女士的。
最眼熟的几排,正是那天我陪白月光在西雅图购入的。
还有一些也是我平日种草的。
在各大app收藏夹里落灰的。
最里面还有一个隔间,正中央摆放着六把大提琴,是我去年和他去纽约,在一家琴行试音的几把。
每一把都有在做精心保养。
墙上还挂着不同颜色的的琴盒,也是因为价钱迟迟没有下手的牌子。
我默默退出衣帽间,拎着箱子下楼。
在走到最后一级楼梯时,慢慢蹲下身,靠着行李箱,捂住了有些发烫的脸颊。
周礼这个人,好像不太对劲。
晚上,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周礼的视线扫过来。
我慌忙避开,揽住他的手臂。
一路随着周礼进入内场,才发现竟然是何从的婚礼现场。
何从坐着轮椅和妻子站在不远处,看到我,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垂了垂眼睫,和周礼耳语了几句,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等从洗手间出来,一杯红酒迎面泼过来。
何从的妻子恶狠狠的盯着我:「何从为了救你,差点没了命。」
「你甩了他另攀高枝,如今还有脸出席。」
我抬手蹭掉脸上的酒水,视线对上何从。
「是这样吗?你救了我?」
何从忙低下头,拉着妻子的手腕:「我们走吧,都已经是过去了。」
何从的妻子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不由冷笑,正要开口,时怡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怎么能因为是过去就算了呢?」
「难不成你还忘不了我姐姐?」
她身后不远处,站着周礼,他遥遥望着我。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概是太过了解,何从敏觉的发现我怂了。
他嗓音沙哑,语气卑微,「没有忘不了,只不过是两个人不合适罢了。」
「我现在眼里只有我的妻子。」
何从妻子的眼神更加难看了,她看着周礼说:「周先生,我真的替您不值。」
「您大概一点也不了解您的妻子。」
周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把西装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抽出方巾帮我仔仔细细擦拭干净。
他说:「时欢,没有人可以扭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