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孙子丧尽天良了!
我:“谁第一个说的?”
商陆默了默道:“背景信息空白,他没留任何线索,你想一想这个小区跟谁有仇。”
我笑了,“除了楼上的家暴男还有谁?”
“你需要转移,大多数住户还能撑几天,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会有很多人去踩点。”商陆顿了顿接着道:“你的窗户没有加固,想必家里没有工具材料,门也不够安全。”
至于么至于么!不就仗义执言打抱不平了几回,至于下黑手置我于死地么,心眼怎么这么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真到了绝境,我也不一定会心慈手软。
我说:“这个时候也没别的地方去,而且我也出不去,外头都是丧尸,怎么着都是个死,不如再看看。”
直到夜半时分,对面楼突然爆炸,燃起熊熊大火,三楼到六楼炸开巨大的口子,高楼摇摇欲坠,求救声此起彼伏,吸引了游荡的丧尸。
它们前赴后继扎进火里,因为数量巨大,撼动着整栋楼都有些支撑不住。
旁边的单元楼被殃及,墙体慢慢裂开大有倾颓的趋势。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窗边,四月的风吹得我神魂清明,体会到了喝凉水都塞牙的真意。
四月五日的早上我得到两个消息,好消息是昨晚爆炸加大火消灭了不少丧尸群,坏消息是我的玻璃窗被震没了,更方便“偷渡”的人潜伏进来。
我一时之间觉得心里有些悲凉,悲凉之余也想来个爆炸式自杀带走一波给自己留个清名什么的,可想到我连煤气罐都没有,更绝望了。
徐若谷已经解决了秦同,据徐若谷描述,跟徒手捏泥人相比也不费什么事。
“就是把他丢出去后洗了五遍手,浪费了一天的用水量。”徐若谷闻闻自己的爪子,“现在香了。”
“别臭美了,现在没电,网也断了,信号一格,打个电话你还不抓紧时间说话。”
徐若谷:“哦,那没事了,就是跟你说一声,不用担心我。”
“我担心个球啊,我现在担心的是自己,你听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吗?知道凿壁偷光的故事吗?体会过亡羊补牢的心境吗?吸过黑烟、尸体、垃圾、脑浆搅和一起的毒气吗?”
徐若谷:“我让李靡——”
“你放过李靡吧,咱们可能这回真的要各安天命了。”
电话沉默着,我叹了口气,“如果有一天我不幸死去,记得把手办给我烧过去。”
“你等着,我——”
“别磨磨唧唧了,还没到最后一步,哪用得着你来救我,你赶紧帮我打听一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