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晴不定的怪异性子出来。她的孩子得从爹胎里教好,省得日后祸害人。
“你就气这个?”即墨聪预想的是场暴风雨。
“不然呢?你希望我气何人。”八宝的气血还未恢复完全,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
“连亲亲呢?”即墨聪非得逼着八宝不痛快,他心里不舒服,八宝也别想舒爽!
八宝又装死,不肯答话,即墨聪气急。
“你心里还装着连亲亲,你到死都不会忘了他!我要不是靠着这孩子,哪能入得了你眼,蓝八布也是,天天和他住一间院,我就不相信你从没对他起过心思!”即墨聪管不住嘴,越说心越疼,被丝线愈扯愈紧的疼,泪水也止不住的唰唰流下,身子仍在八宝怀里就对了。
“阿布……四合院不是你置的么?当时谁大度的说,要阿布好好对我?”八宝挑容易回答的说。
“你真起了龌龊心思!”即墨聪猛得推离八宝,哭叫起来。
八宝头痛得很,在她看来,即墨聪的孕夫焦虑症挺严重的。
即墨聪第三次推开八宝要换住她的手时,八宝无耐,深吸一口气,拉过呜呜咽咽的即墨聪,轻轻抱于怀中,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世界安静了……
“宝儿。”即墨聪挨在八宝身上,总算心里舒服了许多。
八宝挑眉,她决定以后就用这方法来对付即墨聪。温柔细语,总归是暖人心的。即墨聪缺少的便是这些。
白韵来找即墨聪的时候,八宝恰好又去拿蜜饯。白韵走近坐在榻上,盯着只着里衣的即墨聪,意味不明的嗤笑。
即墨聪神情愉悦的说:“白韵,你也看到了,我有了你们连家的骨肉,也算是……”
“啪”的一声,即墨聪一边脸瞬间红肿,唇角血丝隐现。
“放……”即墨聪力不从心,他被白韵死死按进床间,动弹不得,颈间剧痛。
“我要杀了你!”白韵突然紧紧掐住即墨聪的脖子,指甲陷进肉中,鲜血流下。
第十九话 清浓之八宝惹祸
白韵冷冷看着即墨聪痛苦的挣扎,他闭了闭眼,倏得放开即墨聪,理理散乱的头发,指甲上的血迹提醒他刚才那瞬做了什么。
“你,真要杀……我。”即墨聪气息不稳,手肘撑在榻上,朝白韵咧嘴一笑。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白韵果真是存了杀意。即墨聪微微抖着身子,随即慢慢冷静。想必,白韵定是纠结的很,自己可是她女儿孩子的爹爹。
暂不说自己和他的友情,单是八宝那关,白韵就是不能过的。即墨聪非常了解白韵,他知道白韵仍然内疚于连亲亲一事,依旧难受八宝减寿一事。所以,他才存了试探之意,用自己来让白韵泻火。
啧啧,没想到,自己竟是死里逃生了。白韵的火气的确不一般,也难怪他的妻主如此凄惨。
“想杀,杀不得。孩子是宝儿的,你也是宝儿的。可怜我白韵,居然被你即墨聪摆这么一道。你乐的很?”白韵默默坐到离床榻不远的木椅上,火气消了很多,即墨聪已被他出了气,杂乱的心稍微好受了些。
即墨聪若说怕过什么人,也只有白韵了,他永远也猜不透白韵的心思,哪怕是些微的,也猜不到。三十四岁的白韵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管是容颜也好,心智也好,即墨聪清楚明白,这世上只有白韵是对手,可怕的对手。
“白韵,以后我得叫你爹吗?呵呵。”即墨聪颈上涩疼,他仍是老神在在的往榻上躺好,锻被盖起,遮掩住颤抖的身子。
不怕白韵,那是不可能的。即墨聪知道二人悬殊,无论体力或是才智上。
“宝儿小你十三岁!”白韵控制自己泛起的寒意,双手握紧,声音听着咬牙切齿。“你是我白韵的朋友,你是我白韵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是送我出嫁的朋友,你是看着宝儿出生的朋友!”他声音越发加大,心中翻江倒海似的,眼前晕红一片。
他在止住杀意,他不能伤了宝儿心中之人。连亲亲的错,他不能再犯,否则将会永远失去女儿,那是他无法承受的。
“我与宝儿情意相投,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两年里你得到的消息太少,还是你的眼线已不派用场。若是后者,我奉劝你一句,早早杀了挡道的狗。”即墨聪心情颇好,仿佛适才垂死挣扎的人不是他。
“定国公子的势力怎可小觑,你有心要瞒,我白韵即使再神通广大也知晓不得。”白韵起身走向即墨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即墨聪颈部的掐痕明显之极,横杠的血痕也异常清晰。
即墨聪不怕白韵再一次出手,刚才他心软了,正如他所说,自己是宝儿的,白韵这么疼女儿无非是想出一通气,平衡下心理,只要自己顺从些,可怜些……白韵自会放了他。而自己也不用与白韵反目。无人愿意同白韵为敌……只有傻得可笑的连亲亲,妄想掰倒白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