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的家人对我态度这么好?”
人都走完祁玉什么毛病都没了,松松披了一件浴袍在身上,跨坐在周时煦腿上不让他动,“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讨厌我才对。”
“怎么说?”
祁玉正儿八经给他分析:“则风叔叔父母之命要结婚,他结了就该你了。我又不是女人,能结婚也生不了孩子,你们老周家到你这一代要绝后了!”
周时煦本想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想着他痛,掐着腰上意思意思一下就算了。
“年纪不大,想得倒多。”
“除非。。。”
“什么?”
“除非你事先和他们说只是玩一玩。”
祁玉的屁股罕见没遭殃,周时煦叹了口气,认真告诉他:“我没这么说。”
祁玉听了眼睛笑得弯弯的,他不刨根问底,也不要周时煦的任何承诺,这都是束缚人的手段,喜欢与否都是个人自由,享受当下才是王道。
周时煦怎么说他都不介意。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强,原定在老宅过完中秋再走,祁玉乖巧得早睡早起,缠着周则风下棋,一次两次不说,第三次忍不了,借口有事带着人离开。
祁玉没抗议也没怨言,他已经旁敲侧击打探到周则风确实要去一趟D国,为什么去祁玉没问。
反正他父亲大概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别墅沙发上,祁玉肚子不舒服,趴着玩手机。周时煦放下手边的事陪着他,揉着头发忽然问:“我哥好看吧?”
祁玉嗯了一声:“好看……但,我喜欢煦哥。”他把人从下巴夸到头发丝,露出了黏人精的本性,“煦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周时煦默不作声,显然对‘喜欢’这一词不大满意。
祁玉直起腰,一个大动作脱了白色真丝睡衣。脖颈上周时煦故意咬的印子还在,多是淡淡的粉色,像初开的桃花瓣,每一片都暗戳戳透着纯和艳。
他贴过来挨着周时煦,黯然神伤道:“喜欢得不到回应原来是这种滋味,心好痛啊……”
周时煦知道他在演,捏着下巴提醒:“心在左边。”
祁玉本就逗他玩,手一点一点地从左边挪到右边,“好痛啊……”
周时煦拿他没办法,好脾气帮他揉。祁玉心里挺过意不去,在老宅冷落了他两天,哄一哄应该的。
他说新调了一款酒,想让周时煦帮着尝一尝味道。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彼此心照不宣。祁玉试了好几套衣服,最后选了一条小裙子套上为他调酒。
那条雪白的纱裙最终的宿命是被撕成了几片扔在地上,还有一片捆在了祁玉的两个手腕。
祁玉闭着泪湿得眼睛全心全意感受周时煦,某一瞬间在想,总腻歪在一起也好,再大的醋意和不满,彼此交缠着打一架就好了。
迎来顶峰之际,祁玉恍惚听到周时煦在他耳边说话,几个月来第一次和他谈论关于喜欢这件事。
他听得心花怒放,满足地笑了。
周时煦果然是喜欢他的。
翌日。
几辆黑车早早就停在花园里了,临近中午人才从别墅出来,七八名黑西装的人护着一个穿着休闲运动装的男人上车。
祁玉以为他们要吃了午饭才走呢。他懒懒靠在窗边晒太阳,瞄了几眼看到了关在卿,被簇拥的大概是岑烊,他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便衣警察。
车队浩浩荡荡开出别墅,管家重新关上大铁门。
祁玉一屁股坐起来,大摇大摆去周时煦书房,空气中弥漫着奇奇怪怪的烟味儿,窗户开着在通风。
梅泽华还在书房,坐在单人沙发上和周时煦面对面谈话。和上次内容差不多,不过这次围绕的主题大概是岑烊的行程。
祁玉进来没说话,熟门熟路打开周时煦的电脑,噼里啪啦敲了一串字母,只是按了一个回车键出来了岑烊的大头照。
祁玉更想知道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提前去D国。
调取这种隐私性的资料,特别是岑烊这类人的不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