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飒禁对白君泽说:“你替我做事,我佑你平安。”
那时二人还不知道相互之间有一个白芷。等白君泽知道时,白芷已是飒禁的枕边人。白君泽还记得他与白芷二人相互拱手行礼,当作不认得一般时的默契。
当时白君泽并未向飒禁说上真名,毕竟白这个姓氏已是不同寻常。只是化名席木成为飒禁身边的谋士,替飒禁四处奔走。再后来飒禁登基上位,需要一位替他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白君泽献上计策。
此后拿回白君泽这个名字,成为宁国神司,只是与白芷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
“席木,莫要说妄自菲薄的话。”飒禁突然软了语气,伸手拍拍白君泽的肩膀道:“我不喜欢君臣之间那一套你是知道的。”
白君泽轻笑一声,也不拘泥,二人各有心思的聊开。
问题还是绕到让秋允画上战场一事上,秋允画自小被宠的厉害,秋家又是世代只是拿笔杆子的,秋允画自小打架从来也是不动手,身上那三脚猫功夫也是旁人让着,恭维他厉害。
如今这人突然跑来见飒禁请命说是要去立功,边关又是外族蠢蠢欲动,刚好叫他逮了机会。飒禁自是不能同意的,奈何这人铁了心的要去立功,三天两头的跟着飒禁闹腾。飒禁知道他有很大的目的是为了赌气给白君泽看,无奈只能允了。
飒禁这般做法其实也是有目的的,如今的秋家先前只是不闻名的家族,只是后来居上,代替陈氏成为宁国三大世家之一。都是有手段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百家争斗中脱颖而出,只是这秋家是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先不说飒禁对先帝是怎样的态度。就是秋家短短几十年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世家也是值得防范的。
而飒禁让秋允画去战场的目的很简单,让秋允画光明正大的成为秋家未来族长。毕竟如今的秋允画就是成了族长旁人也是不服的。飒禁需要一个能掌控的世家,而不是任由他发展成为祸端。
飒禁叫白君泽过来目的也是很明确,保护秋允画人身安全。后面的话飒禁不说白君泽也是能猜到的,必要时助秋允画一臂之力,送一程那位卧床不起的秋家公子。
花色这半个月来每夜做梦都是满脑袋的花草、药材,真真是如魔怔一般。只是看的头昏脑涨也总是记得不大清晰。毕竟书本只是书本,死物又怎能变活了记在脑海里。
也有一些不明白的问题,花色向来不是个求人的性子,都是自己翻着书架一点一点解决了。好在书架上的书籍有几本是词义注解,还有一些基本的药物理论知识。相互融合着看也不至于钻了死胡同,摸不着头脑。
只是这样进展太过缓慢,半个月下来书本也只是翻了一小半。好在来宁国后性子是沉稳下来,如若还如以前那般坐不住,也不知道翻完这本书又是什么时候了。
花色得了书,倒有了打发时间的事做,这天花色又是被一大堆难以理解的新词绕的头晕,子环又进来找花色,这姑娘在这神司府时间算是最长的,小姑娘们都巴结着她,因此子环时常得闲,无事了便过来找花色,怕花色闷出病来,倒是好心。
只是花色也是无奈,好不容易翻找到注释,总是被子环打断。几次下来花色也长了些脾气,毕竟不是圣人,子环过来时花色若是看书看得正入神,也就装作不知道。几次下来,子环也就不再打扰花色,有时带着针线过来,在小屋里一坐也是一下午。
第三十五章 借宿人家
这一日下午暖阳和煦,子环端了凳子与花色一道坐在太阳底下看书,说是做针线活做的腻了,想跟着花色学学字。子环本就是个能识文断字的人,这么说其实也是找个借口陪花色而已,花色又岂能不知。
如今已是立春,小朵的迎春花随着抽枝的**盎然生气。黄色小花从墙的那头延伸至这头,子环觉得好看,恨得搬过来日日看着才好。
只是很遗憾,这院子无关人士是不得进来的。子环如今能出入这院子,也是觉得花色一人太过孤单求了好久才得来的恩典。
“姑娘,这春雪刚化,天气变暖,您也不要扎根在这院子里,出去走走吧。”子环看花色伸手捏眉头,知道她是看的累了,这才敢出声。
花色摇摇头道:“我想早日把书看完。”花色其实对子环是感谢的,只是如今心切,加上看书的进度不大,因此心情有些烦躁。
子环也是看出花色心情不佳,便没再打扰,出门去给花色端些点心。只是还未出园子大门就急急忙忙跑回来。
花色自是满脸疑问。只见子环满脸堆笑的说:“爷过来了。”
花色也不知是不是被子环影响,一阵紧张慌忙站起来。二人还未有别的动作白君泽已是进了院子。花色与子环慌忙行礼,白君泽还是一身官袍未褪,竟是下了朝堂直直过来的。
“书看的怎样?”白君泽进了屋子,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花色脸上一红,那水是自己刚刚喝的……念头一闪忙敛了心神回道:“花色愚钝,堪堪翻了几页。”
白君泽嗯一声又说:“子环在也好,去收拾些衣物,今夜我们出城。”
子环得了令匆匆屈礼退下,花色倒是一惊。因着白君泽身边伺候的向来是男人,若要说女子花色也只看过红秋一人而已。如今叫子环收拾衣物肯定不是帮着收拾他的东西,莫非……花色不确定的抬眼正好碰上白君泽的视线。
白君泽道:“闭门苦读不是法子,出去走走对你有益。”
花色心头一跳,竟是真的带着自己出去……未等花色说话白君泽竟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晚间子环与花色二人等在院子里,知道巳时已过才有人请二位出去,走的也不是正门,而是不知道通向哪的暗道。三人连火把都未用,想来这躺出门不是易事。
中途花色绊了好几次,好在身边还有个子环搀扶着,如若不然还真不知该是怎样狼狈的模样。九曲八弯过后才看见一丝光亮。等在那的是一辆驴车,车身不大,看起来平平常常。这样的车子就是农家也是用的起的。
“姑娘,请上车,爷先走一步,在曲镇等二位。”接二人出来的男子拱手道,然后搀扶着子环上了驴车,子环上去又伸出手来扶花色。花色对子环道了声谢也不矫情的上车。那男子看二人俱是上了车也坐上来,挥着皮鞭赶起驴车来。
车内自然不如之前避暑时坐的宽敞,只是虽小,里面的东西也是该有的一样不少。子环看了道:“还是爷会心疼人。”花色不可置否,如今也是困得厉害,就这软被睡了过去。
驴车缓缓走在小道上,也不急着赶路,花色没眯一会儿就听见子环喊自己的声音。花色醒来,子环对着花色道:“秦方说今日在这里借宿,姑娘您先委屈着下来走两步吧。”
花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秦方该是赶车的人。于是坐起身子,整了整凌乱的头发被子环搀扶着下了车。
秦方此时正拿着火把替花色照明,热气在这夜间到给了花色一丝暖意。趁着月色花色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该是村庄,三三两两的人家挨着,此时已经入了梦乡,只有狗吠声偶尔传来。
等花色打量完了才看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