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龚淑瑶那嘴角边逐渐显现出来沉稳而又自得的笑容足以说明,这时,她已经见到了自己前途的光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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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前面第14章节)
[场景5]事出有因
受了一顿臭骂,张炳卿脸色阴沉地回到家里,为了克制情绪的冲动,他坐到张仁茂旁边,帮他编制起竹器来,他有一两年没有干过这种活计了。
张仁茂看在眼里,料定侄子准是与人起了冲突,他早就预感到这是迟早要来的事,因为他认定,龚淑瑶之所以刁难李松福,只不过是杀鸡吓猴,到底会冲着他张家人来的。
前些日子,高司令从食堂拿了几斤“节余米”送给一个以前与他相好过的女人,平时,这女人也去过高司令那里几次。
于是,龚淑瑶把这件事情在干部中一宣扬,借此机会将高司令赶出了办事处。
高司令到这时才恍然大悟,龚淑瑶平时口里司令长司令短地叫得亲亲热热,心里还是没有忘记给他掌嘴敲牙。
他当即找到张仁茂,挥手舞足地说:“仁茂兄,龚淑瑶这骚狐狸你得防着呢,那次在李松福店子里喝酒,我说她与林大块睡觉的事肯定让她知道了!我的饭碗不是给砸了个四页八块?我就后悔当初没在床上拿下这对狗男女,都说捉奸要捉双,捉不到双自讨耳光,这话应证了,我这嘴该打,不记教训,不记教训!”
在张仁茂面前;高司令连连给自己‘啪啪啪’打了三记耳光。
现在,龚淑瑶要清算人,高司令这叫做在睡梦里给人踹了一脚,醒过来已经跌落在办事处的大门外,奈何不得谁了。
[插叙]张仁茂并不是个多嘴多舌,喜欢背后议论别人的人。那一次,在李松福的面食店里多喝了两杯酒,与高司令天南地北拉起闲话来。
这时,姜圣初来了,他不喝酒,只是三天五天来吃碗米粉,米粉吃光了还舍不得放碗,又自己动手去舀一大勺子汤,端过来与人说话。不管话从什么地方说起,他总会牵扯到那让他增了光的女儿和女婿身上去。
高司令听着忽然“扑哧”一笑:“你那女婿什么都好,就是样子太老了一点儿,与银花站在一起就像干爹干女儿似的,这个可委屈你家银花了!”
姜圣初‘哈哈’一笑,高声斥骂高司令:“蠢货!你就不知道男爱色,女爱财?男子不言丑,老一点有什么要紧,说起来,这还是我家银花的福气!”
高司令乘着酒兴,嘻嘻嘻嘻地笑起来:“哟哟,你这还叫做有福气?也是,你女儿不仅有干爹心疼,还有个干妈护着呢,她这福气可就大了!”
接着高司令半明半暗,有滋有味地说出了龚淑瑶在林主任那里过夜的事。
[解说]因为这几个人都是清一色的老光棍,又是街坊邻里,平时嬉笑挖苦惯了,说起话来全无一点政治用心,几杯烧酒下肚,话一扯到女人身上来,不免又馋又恨又兴奋,似乎只有在背地里把女人骂个痛快淋漓,才算得心满意足,在这种情况下,他张仁茂也是插了几句话的。
只是,龚淑瑶想要直接找张仁茂的麻烦,一时间还不好下手,于是,敲打敲打李松福这老实人以及高司令这个拖着点毛病的人,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返回]想到这里,张仁茂是哑子吃黄连,后悔不已。
[心语]这不是把侄儿也给牵扯上了么,那次怎么就糊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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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1]合家议政
[承前]现在是哑子吃黄连,张仁茂有苦不能言。他只在心里骂着:“这个坏婆娘,够歹毒!”
就这样想着,整个一老半天,叔侄两人都埋着头编织竹器,竟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吴国芬弄好了饭菜,她早看出这老少两个男子汉心里有了愁闷,便摆了点酒:“吃饭吧,工夫能那么缠手——怎么,你们都没话了?真是对付不了龚淑瑶那个女人?”
“你瞎说些什么?这不干龚淑瑶的事——伯,我们吃饭吧,”张炳卿丢下手上的活计,“我今天与那姓林的北方人顶了牛,他太没水平了!”
“挖你墙脚的只可能是龚淑瑶,”吴国芬却持不同意见,说,“他林主任不必顾忌你,你也没有碍着他什么事。”
“碍事的是你伯呢!”张仁茂站起身来准备吃饭,“那禁酒的事,我昨天不是关照过你,让你别去过问么?龚淑瑶是冲着我张家人来的,我听到过,也说起过她龚淑瑶一些闲言碎语——这酒我往后真是不戒还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