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紧上前拦住她,好容易才把罗明权解救下来,中年妇女继续喊:“来人啊,有人把我家大黄撞死了,还和我拼命。”
不一会,闻讯而来的十几位农民把他们团团围住。
罗明权冷静下来,心想,这个时候赶紧提钱吧,只有钱才能解决问题,于是赶紧说:“大妹子,狗死不能复生,都是我们的不对,让我们偿命说不过去吧,我们认赔。”
中年妇女这时候坐在地上哭嚎着,围观的农民也跟着起哄,说赔钱吧,让中年妇女开个价。中年妇女又哭嚎了一会,大叫一声:“不给2000块,我就不让你们走。”
司机不干了,说:“2000块能买两头猪了,一条土狗能值2000块吗?”
中年妇女一听就急了,又往司机身上扑,周围的农民也吵吵嚷嚷的,必须给2000块,否则别想离开永安村。
罗明权一看,再不掏钱,事态将越来越大,本想借机会和农民们了解点情况,也没这个心思了,于是招呼大家赶紧凑钱,凑齐了2000块,交给了中年妇女。
司机说:“钱给你了,狗得归我们吧。”
中年妇女抹着眼泪又喊起来:“你们想把我们家大黄给吃了啊,那不行,我得给我们家大黄给埋了。”
罗明权心想,还要啥狗啊,赶紧走吧,就招呼大家上车。还没走远,中年妇女就和围观的农民说:“都来我们家,今天中午我请大家吃狗肉。”
大家嘻嘻哈哈进了院子,热火朝天的动手扒狗皮。
经过这么一闹,罗明权和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可谓是出师不利,低着头,谁都不说话。司机感觉不好意思,回头对罗明权说:“对不起主任,都是我的错,让大家受惊了。”
罗明权温和的对司机说:“好好开车吧,在路上跑,啥事都能遇到,别往心里去,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离开永安村,眼看就要进入永兴村了,过了村口,就看围了一帮人,分成两伙,对面是一群人和一辆殡仪馆的车,还有几个人扎着孝布,看样子是出殡的。这边也是一群人,拿着锄头、镰刀等农具,两伙人对骂着。
罗明权苦笑着说:“今天就不是出门的日子,怎么都让咱们给赶上了。”
几位副主任也是颇有同感,也都长吁短叹的,罗明权招呼大家下车,看看什么情况,能不能劝解一下。
原来出殡的一方是永乐村的村民。永乐村和永兴村交界,永兴村的村民去兴安乡政府办事必须经过永乐村,永乐村去县城也要经过永兴村,两个村子都是大家族,祖祖辈辈在这里耕种刨食,而且因为地界划分和农田灌溉的矛盾,有着世仇,两个村子因为走路的问题没少发生争执。
今天是永兴村祭祖的日子,认为出灵的车经过他们村子不吉利,就封住道路不让永乐村的村民和出殡车经过,两个村子的人相持不下。
司机示意罗明权,村子的矛盾已经年代久远,咱们劝不了,是否调头回去走大路。罗明权摆摆手,来到两伙人中间,想当个和事佬,几代人的深仇大恨,谁也劝不了。罗明权就安排人去找永兴村的村书记和村主任,派去的人问了很多村民,都是一问三不知。两伙人吵吵把火的,谁也不让步,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罗明权真是又气又急。
最近这些日子,文淮山抓安全生产抓疯了,天天泡在下面查矿井,就怕出事。今天也是走的小路,想去兴安煤矿看看,有没有死灰复燃,没到永兴村就看见前面围了很多人,像是村民集体上访,赶紧让司机调头回去,一溜烟的跑了。罗明权的司机已经看到县长的车了,还高兴的向罗明权报告,罗明权也很兴奋,终于来救兵了,结果大家回头一看,车子早没影子了。
罗明权心里这个骂呀:“这是个什么县长啊,遇到问题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时,有位副主任提醒罗明权,给顾建军打个电话,他农村工作经验丰富,之前一直在农村工作,看看他有没有办法。顾建军接到电话,立马往永兴村赶。两个村的村民一看是顾建军到了,就纷纷和他打招呼,都亲热的上前说起事情的经过。
顾建军回头和罗明权说:“我曾在兴安乡工作过,没事就到村里和他们聊天闲扯,这两个村的农民朋友们我都熟悉,别着急,我来安排,保证你们顺利通过。”
顾建军来到两伙人中间,先让永乐村派出3名代表,到永兴村的祖庙前行礼,向他们的祖宗说明情况,并诚恳的道歉,借一条路,永乐村虽然不乐意,最后也磨磨唧唧的去行了礼。
永兴村村民一看永乐村态度还好,给自己的祖宗低了头,也就主动闪开一条路,让永乐村的人和车通过了。
事情圆满解决了,罗明权对顾建军竖起大拇指说:“还是建军县长有力度啊,我们嗓子都劝哑了,也白费,你一出马,顶上我们大家了。”
“我在农村久了,对农民的矛盾和想法都了解,”顾建军笑笑说,“和他们也很熟悉,所以才好办事的。”
罗明权说啥拉着顾建军一起去兴安乡,顾建军推脱不过,只好跟着去了。
刘保国带着政协队伍去社区调研也不太平,刚进棚改安置楼群中,就被居民围住了。大家七嘴八舌开始骂物业不作为,说是垃圾箱一周才清理一次,楼道内也不打扫,单元门坏了也不修。还有人反映楼房质量差,有的墙体开裂了,晚上睡觉都能听到断裂的咔咔声,住在里面很吓人。还有人说住宅楼太密集,晚上好几伙跳广场舞的,影响居民休息,请县里的领导派人清理跳广场舞的。还有人说取暖费太高了,我们交不起。
社区的干部闻讯赶来了,劝大家让刘主席一行到社区办公室里谈,居民们死活不干,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