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盯着她酡红的双颊不放,黑眸危险的眯起,语气粗重:“什么叫以后都不要再见?方明雅,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好,我喝,喝完看我怎么收拾你,今晚就算你哭爹喊娘,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明雅趴在沙发上,酒意突然上脑了,一整晚下来她活像个麻包袋似的被人摔来摔去,险些没吐在他身上。
忍不住打了个酒嗝,她咬紧牙关看他一仰头把那杯加了料的香槟喝下去,暗暗咬牙,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上当,所以刚才她自己执着的那杯,才是真正下过药的。
沈渊把空杯甩在地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他伸长了胳膊抱起她。
明雅骨骼娇小,虽然看起来瘦,实则肉不少,抱在怀里就跟一团棉花似的,柔软得不可思议,令人忍不住想将她掐进身体里。
身体蓦然悬空,她触不及防的再次被扔在床上,一张脸被憋得泛红,她心中怒意更胜,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抗议:我特么是个沙包吗?你就不能温柔点?
可话没说出口远方的巨人已经压过来了。
沈渊捏着她的下巴想要亲吻她的嘴,可明雅虽然喝了酒,那脑袋瓜子可精得很,哪那么容易让他占了便宜。
于是她用力的将脸一撇,冷不丁的,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
他盯着她薄薄皮肉下的血管,目光瞬间热的吓人,也不管她的嘴了,直接对着她的脖子又啃又咬起来。
明雅心惊胆跳的看着他的动作,手脚并用的往他身上招呼。
来的时候她用那药在老鼠身上试过,后来发现药剂过猛,只敢给他下了半粒,谁知道他明明喝了酒,却半天没动静……
眼看着他啃完脖子开始扯她的浴袍,明雅急了,偷偷曲起腿想给他来一记天残脚,却被人一早察觉。
沈渊用膝盖摁住她的腿,呼出的气息格外灼人:“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简单,老实点,否则一会可别怪哥哥欺负你。”
明雅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那些药可不便宜,怎么关键时刻还掉链子了?!
而稍后,她感觉到身上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似乎感到一阵晕眩,眼睛睁了又开,努力的令自己的大脑恢复清明。
“方明雅……”他闷哼一声,用力的摇摇头,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三个、亦或是更多……
药效发作了。
明雅眼睛一亮,赶紧把他推开,这次沈渊合作的翻身躺在另一侧,他呈大字型的仰躺着,因为愤怒胸膛剧烈的起伏。
明雅侧过身瞥了他一眼,忍不住赞叹一声,真是顽强。
男人刚毅的脸上盛满怒意,目光虽然涣散,却还是努力的想将面前的女人看清。
“方明雅!”他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哪怕动弹不得,可一双眸子依然凶狠的胶着在她身上,好像随时会扑上来一口咬死她。
明雅心惊胆跳的爬下床,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男人,心下困惑不已。
他不是应该昏过去了吗?怎么还能拿眼睛瞪人?
她被他盯得有些害怕,又怕他嗷嗷乱叫惹来旁人,索性脱下自己的袜子,一把塞进他嘴里,而在塞的过程中,眼看着他双目暴睁,眼底布满血丝的狰狞样,她很惜命的顺便把他的手给捆了。
“你别怪我,我也不想的。”她随手捡了一条领带将他的手固定在床头,可要晕过去却又死撑着最后一口气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她那小心肝又忍不住颤了下。
沈渊可是很记仇的,她今天这么整他,往后要是栽他手里,她还有命活吗?
明雅思忖片刻,觉得自己不抓点什么把柄在手上,她不安心。
于是她一拍脑门,从提包里掏出一支口红,三两下扒光他的浴衣,在他结实的小腹上画了一头大象,虽然她的画技不太好,愣是把大象弄成了猪……但是没关系,明雅拍拍手,左右开弓,在他杀人的目下又往他的脸上弄了几朵狰狞的玫瑰花,末了还不忘拍几张照片留念。
“唔……”
这时药效应该发挥得差不多了,至少他“唔唔”的咒骂声在她听来虚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