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百姓没什么娱乐活动,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还不少,新县令来了一年,他们也知道这位县令是个好人,他会为贫者施银,为弱者点醒,为苦主出头。
比起一个官员,他更像一个侠者。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当官不好对百姓拔刀,这位大人通常都是用的惊堂木,丢谁一个准。
“威——武——”
啪!
惊堂木一拍,郁止端坐于公堂之上,头顶明镜高悬的超额,威严道:“升堂!”
师爷忙喊道:“带人犯乔继祖,苦主陈寡妇、陈墨上堂。”
乔继祖被带上堂,一身囚衣竟是干干净净,发髻虽乱,身材却依旧白胖,丝毫未见清减,可见在牢里并未被亏待。
反观苦主陈寡妇和陈墨,皆是消瘦苍白,虚弱伤残,陈墨腿上还裹着夹板,跪都跪不下去。
“草民小妇人参见县令大人!”
郁止低头看去,“陈寡妇,你可记得堂上之人?”
陈寡妇将唇瓣咬出血,咬牙切齿恨声道:“小妇人记得,死也忘不了!”
“乔继祖强掳小妇人进府,欺辱小妇人!公婆为我讨公道,却被这人殴打到重伤不治,小叔子也断了一条腿,从此与科举无缘,小妇人撞柱后,若非命大,也回不来家中,更上不了公堂。”
“还请大人为小妇人公婆小叔申冤!大人申冤!”
也是因为郁止这一年的名声,陈寡妇才敢告上公堂,请求申冤。
若是换了别人,想必她和小叔子只会忍气吞声,远走他乡。
郁止又偏头看向吊儿郎当跪坐在公堂上的乔继祖,“人犯乔继祖,可有话要说?”
乔继祖立马跪正,扬声道:“回大人,草民有!”
“这女人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见她长得秀美,想与她一同吃饭,她自己撞柱不说,还让家人诬陷草民,草民有银子,花楼里的花魁不比她貌美知情趣?何苦给自己惹祸上身?且若是草民动手,又怎会不直接杀了她一劳永逸?还给她从乱葬岗爬回来的机会?我傻吗?”
说罢他冷笑一声,不屑道:“定是这一家人见我乔家富贵,想要诬陷草民,获得赔偿,这罪名草民不认!”
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显然昨晚乔老爷跟他通了气,他知道今日自己必定无事。
陈寡妇气得浑身发抖,看向乔继祖的目光充满恨意。
“你……你才胡说!”
“若是诬陷,我公婆岂会丧命?小叔又岂会赔上前途!大人,请您明察!”
陈墨也咬着牙,愤恨地瞪着乔继祖,他腿脚不便,郁止特许他不跪。
可他这腿,便是想要踹乔继祖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