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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巧设计内鬼入瓮 难消受美人恩情(第1页)

“走!”一道苍老的身影瞬间掠至白无极身前,一把扶起白无极闪烁间便已消失不见。青衫男子方要去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落在他的身旁。

“无痕兄,你可真快!”刚刚到来的男子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无奈的感慨道。

“休要多言,先清扫战场!”青衫男子言语之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说道。身后石永忠竟还是那般痴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等看到方才归来的男女二人之后,僵硬的表情之上这才有了些许的动容之色。

“我不是送你们二人离去、不让你们回来的吗?你们这又是干什么?”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石永忠顿时怒不可遏的指责那二人道。

“我们只想与宗门共存亡、不想做过永远都抬不起头的逃兵!”一边上的女子,言语之中满是坚定、又似乎带有一星半点的委屈。

“再聊下去,人都跑光了。”青衫男子半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石永忠、言语淡淡地说道。

“事后再跟你两算账!”石永忠对身前年轻人半侧身形投来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即生气的对着眼前一男一女二人撇下了一句狠话,然后飞身形号召门人对且战且退的九幽门人进行追杀。“宜将剩勇追穷寇”,对于一直处于劣势的他们来说,自是不会轻易放过这群魔山贼人。

“我们也去!”男女二人互相示意之后,对着青衫男子抱拳示意,随后飞身追了上去。望着自山腰一路追杀往山下而去的众人,青衫男子嘴角微微流露出了几分冷意。诺大的广场之上此刻竟是剩他一人独自携剑而立,其余之辈皆都是身着黑衣白衫战死之人、乱糟糟惨兮兮躺了一地。眼看此等景象,年轻人一个闪身隐去了行踪。

是夜,石窟门的大殿和广场之上人声嘈杂、灯火通明,来来去去的人影都在忙碌着打扫大殿外各处的尸身和血迹,一个个面容颇为疲惫,显然这一战都耗费了许多心力。大殿之中是最先被收拾干净的,除了大打出手之时摔坏的一些桌椅,墙壁和红柱之上也留下了一道道被刀剑劈砍的痕迹,其余之地倒是没有什么变动。大殿正中座椅之上,石永忠面带气色的盯着堂中男女二人,一言不发。

“报掌门,战场统计已经完毕,现总结如下:我石窟门中石永贵长老、石开山长老皆已战死,王海正长老重伤在身,其余门下众弟子战死者二百一十三人,负伤者一百九十六人,现场清理出来九幽门的尸身一百四十七具!”堂下九幽门唯一的女长老乔慧兰冲着石永忠高声禀报道。满堂上下听闻此言无不哀伤泪垂,一时间叹息声、悲泣声逐渐由小到大,此刻的石永忠也是一脸愁苦的看着满堂上下之人,心内不免难过万分,可是身为掌门,他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于是他重重的咳了几声,站起身来对堂下的众人说道:“安静!”不愧身为掌门,只一言之后,堂下少时就已静悄悄的落针可闻。目光四视之下,石永忠再次开口:“乔长老,如今之计最重要的就是好生安葬为保我石窟门而英勇献身的两位长老及众位门人,这件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你一定要好生去办!”

“是,请掌门放心,慧兰一定悉心办理!”女子年近五十,淡妆之下犹有半老徐娘的风韵。只见她拱手抱拳之间,却是再生三分英气,直看得堂中一些男子一时间都好像忘记了悲伤,满眼只有这个一直以来办什么事都雷厉风行的半老妇人。

“待安葬好他们之后,老夫要在那石凤山之上为他们立一个功德碑,以供我派弟子世代缅怀!”石永忠说完此话,不禁两行老泪径自淌下。

“七日之后,便可立碑!”乔长老不卑不亢,再次对着掌门人说道。

“好!那就辛苦乔长老了。七日之后,我派自上到下所有门人弟子,一起于后山祭奠此次殉难的长老和众位门人!”石永忠强忍悲伤,开口下令道。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应着,此后整个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师父,您不要太难过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您一定得保重身体。”李沐阳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他双手抱拳施礼,言语之间满是关切。一看见李沐阳,石永忠顿时压下悲伤,大声怒斥道:“你还有脸说,我和石长老拼尽全力的送你二人离去,你们为何还要执意返回?石永贵长老正是因为全力帮你们离去,这才一个没注意,被贼人所害!”

“弟子深知违背师命,可毕竟弟子从小在石窟门长大,如今石窟门有难,我二人怎能忍心离去?今日莫说逃过一劫,就算是我石窟门满门覆灭,弟子也愿与门派同生共死!”李沐阳言语之间满是真诚和坚定,却不想竟还是遭到石永忠强烈的责骂。

“混账!如此做为,你们心中是安稳了,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今日满门上下果真覆灭,我石窟门数百年来的传承,就都毁于一旦!要是连最后一点血脉都保不下来,你我之辈如何对得起那些为了守护我门派而战死的兄弟姐妹?”

“您看今日,幸亏我们回来的及时,无痕公子一掌解了我石窟门的危局,要不然,咱们石窟门还不知道下场如何呢!”女子撒娇似的道出了关键,只听得石永忠一时间怒笑出声来。这石窟门之中任谁都知道满门上下或许也只有这个女子敢在这个时候对门主这般说话了。刹那间,石永忠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眉头再次紧皱,然后出声询问道:“对了,你们所说的那位救我石窟门于水火的无痕公子,现在何方?”

“哎呀!当时只顾着追击魔山贼人,竟是忘记了这位无痕公子!”乔溪儿柳眉微蹙,一下子变得神情复杂起来。想想当时他们于战乱之中强行被送走时的悲痛与无奈,幸亏半路之上遇到了那位公子,若非如此,后边的结局她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更何况当时她竟是许下了若能救石窟门于水火,自己甘愿以身相赠的诺言,就在刚才、那位青衫少侠坚毅的面容还莫名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至此女子脸颊之上悄然浮现出一抹绯红,然后又不露痕迹的被她掩盖去了。可是自己连同整个石窟门人却都忽略了这个对石窟门有着莫大恩情的大恩人,这可如何是好?

“这都是沐阳之过,还请掌门责罚!”男子站直身形,朝上拱手抱拳一脸懊悔的言语道。

“想我石窟门数百年传承,向来在江湖中以仁义立足,现如今对于救我整个门派于危难的大恩人于不顾,想来确实惭愧!”石永忠似乎并没有责怪李沐阳和乔溪儿的意思,他也完全理解当时那种状况之下,众人心中对于魔山贼人的愤恨,没有顾及到恩人的境况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日后传到江湖之中必然对我门派的声誉有所折损,但是现在对于这位年轻侠士的情况他们也都知之甚少,故而寻起人来也是无从下手,因此石永忠高坐大厅之上,以手抚面,沉默不语。

“掌门,依我看来,既然这位少侠在我门派危局解除之后,选择悄然离去,想必他自然是不愿接受我门派事后的报答,如此可见此人心中天地之宽广。但是话说回来,他虽然不想得到我们的回报,可我门派一向知恩必报,故此我提议:一来让沐阳和溪儿带着门人弟子四下找寻,找得到最好,若是找不到,最终江湖中人也都会知晓非是我们知恩不报,而确实是找不着人,报恩无门;二来,我们需要尽快整顿好门派内部的事,此次举宗门生死之战,我们伤亡颇重,故而需要重新吸纳新人,如此才可保我门派日后的长盛,倘若有一天,那位恩人突然大驾光临,我们也不至于满门上下乌烟瘴气的迎接于他!”长老乔慧兰语重心长的朝着掌门及众位大厅之内的门人骨干言语道。闻及此言,包括掌门在内的一众人等也都是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乔长老所言在理,眼下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从现在起,由乔长老安排,一方面好生安葬好已故的长老门人,功德碑一事必须格外重视,另外对于他们的家眷也请乔长老予以妥善安抚;再就是寻找大恩人一事,就由沐阳和溪儿带头,全力找寻。今日天色已晚,你们处理好善后之事,早些下去好生歇息吧。”石永忠一番言语命令之后,眉目间已显疲态。众人至此皆都抱拳行礼,随即缓缓退出大厅。期间一人,面容之上狡黠之色一闪而逝,于后退之中仔细观瞧座上掌门神色。与此同时,石永忠以手抚胸、咬牙站立而起,目送众人退去之时嘴角一丝浅浅的血迹被他不露痕迹的擦拭而去,这一切的举动却都被此人尽收眼中,不一会诺大的厅堂,只有石永忠一人独立于此。年过半百的他想起整个门派多少年来的心血,在他的手中几乎折损殆尽,一时间竟是老泪纵横,悲痛难当。

“想我石窟门近些年来一再主张谨慎处世,为何会遭逢如此大劫?历代宗派掌门、各位已故的长老门人,我石永忠有愧于你们!”老人虎目紧闭,方才嘴角拭去的血迹,这一刻又有鲜血径自流淌而出。

翌日晚间,经过乔长老的亲自督促,诺大的广场及门派的大大小小各个角落,也已是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了。若是不知道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压根没人会想到前一天的这里还是四处横尸、哀嚎遍地。一轮明月时隐时现,初秋的凉意在这深夜里尽情的展露无遗。

“吱…呀…”轻轻的开门声过后,一个脑袋小心的探了进来,借着月光四下打探一番之后,一个闪身,人影一跃而进。深夜后的祭堂之内悄无声息,那人转过身去将堂门轻掩,而后蹑手蹑脚径直朝着正前方挪动身形。祭堂的正前方是一张长桌,长桌之上依次摆放着石窟门历代掌门的神牌,足有十七八个之多,呈拱形环抱着正中一剑,此剑正是宗门传承数百年之久的神剑耳鼠,那人也正是奔它而来。观其行止,显然是对此处非常熟悉之人,虽然他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于是格外谨慎的落下每一次脚步,可他的目标却是异常清楚,除了神剑别无其它。那人来在了长桌之前,也没有任何疑虑,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形之下任何的犹疑都可能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故而伸手、握剑、拿起、转身、离去,他都显得十分果决又格外的小心,眼看着到了堂门跟前,那人心中忍不住的一股喜色,虽然他也知道如此做法是谓背叛宗门,可是一想起往日的种种,他不由得心生恨意,只要能稳坐高位,别的倒是顾不得了。“吱…呀…”又是一声细小的开门声,那人的身形自祭堂之内一闪而逝,手里握着那群人拼了命都想要得到的神剑,似乎看到了自己往后的富贵荣华。那人再次将祭堂大门轻掩,就在他准备要转身离去之时,仿佛有一道黑影自他身后一闪而过。

“谁?!”似乎心里一下子紧张到了极致,那人猛地转过身来,冷汗忍不住的占满了额前与双手。待到他看见眼前直挺挺的站立一黑袍之人,心中顿觉不妙。或许是对往后的大好前途还抱有几分幻想,故而他强行压下心底的忐忑慌张,仗着胆子上前一小步,开口小声斥问道:“你是谁?来此何故?”对面黑袍下的男子面对他如此斥问,竟是一言不发、身形也是一动不动。

“看你模样,应该不是我石窟门人,既如此何故拦我去路?”见黑袍人不答话,那人再次小声试探的疑问道。只是结果,一样的无所应答,黑袍人依旧站立不动。

“我劝你休管闲事,否则惹祸上身,其后果可远非你所能承受的!”见两次问话都无有答复,那人只好言语之中满是恐吓的说了最后一句话,之后一个侧身就要躲过黑袍人的身形、溜之大吉,谁知他刚一动身,那黑袍之人的身形看似未动,却依旧直挺挺的挡在了自己的正前方。

“你到底是谁?为何拦我去路?”那人心中原本的惊慌在这一刻都逐渐衍变成了怒火,于是再次斥问的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虽是问话,可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怒火。黑袍人依旧无有所动,那人极力的想看清楚他的面容,可是与黑色袍服连为一体的黑色帽子,将他的脸颊深藏其中,恰逢月坠云层,更是难以看清。那人一个转念,便又想从黑袍人的另一边闪身离去,其结果,又是被黑袍人挡在身前。这一次的他彻底的害怕了,原本升腾在心底的怒火一下子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再无半点方才的嚣张之气,因为他这一次格外的留意了黑袍人的举动,自己明明换了个方向,黑袍人明明没有任何移动的痕迹,可自己的去路还是被他死死的挡在身前。自己的本事几斤几两,诓骗别人倒是不见得会被无视,而眼前此人,即便自己再糊涂,也看得出其功法造诣。若硬是拿自己比作流萤,那眼前这位黑袍人是谓皓月都不足以道其明光。于是原本的斥问,到了现在就变成了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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