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宇连连颔首道:“顾二叔,你赶紧回去看看吧,这里自有顾大伯和小张先生呢!”
“嗐,我们这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看的呀?!。。。。。。”
那顾子鲁的脸上立时就笑开了花儿,扭扭捏捏地故作推辞之状道。
“顾二爷!既是公子之命,你只管安安静静地,回去就是。”
顾子谦再次头痛蹙眉道。
“是啊,顾二叔,那流苏妹子,也在家等着你呢!”
朱振宇莞尔一笑道:“你就别再啰嗦了,快点儿回去吧!”
“是,属下遵命。”
顾子鲁这才乐颠颠儿地,一溜烟儿跑出了门外道。
“哎,佛耳妹子,你说顾二爷他这是要急着,干什么去呀?”
门外的阿财见状,便用胳膊肘儿,轻轻地拐了拐身边的佛耳,挤眉弄眼道。
那佛耳顿时羞得脸颊飞红,急忙低头不语。
“哎,佛耳妹子,你倒是说话呀。。。。。。”
阿财犹待继续出言捉弄于她,那厉害一些的痣儿和明瞳两人,便一齐扭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阿财就当即噤若寒蝉地,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痣儿、明瞳,你们两个,进来听命!”
就听朱振宇在内,扬声召唤道。
“公子。”
“明瞳,你先回去,”
痣儿和明瞳连忙应声入内,朱振宇便吩咐说道:“把我前几天现找出来的那几本儿,《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的手抄版,送去顾二叔那边,就说是我送给顾二婶儿和流苏妹子的。”
“是,公子。”
“小张先生,烦您即刻从公帐之上,支取黄金、白银各一百两,交给痣儿,送去‘水清居’内,以作犒劳之用。”
明瞳奉命走后,朱振宇又对着张顺九说道。
“是,公子。”
那张顺九上前一步,口中这么答应着,眼睛却是偷偷地望向顾子谦那边儿,并不急于动作。
“启禀公子,以属下所见,此事颇有不妥。”
顾子谦果然劝阻他道:“此番搬迁一事,阖府上、下,无不正在辛苦,公子却只是单独赏赐顾二夫人和流苏姑娘,试想其他人等,又岂有不暗暗眼气之理呢?再说了,这本就是分内之事,她们二人,也并无得赏之由哇——还请公子,收回成命。”
“顾大伯此言差矣!”
朱振宇似笑非笑道:“以顾二婶儿和流苏妹子的才能,本来就高人一等,这是任谁都眼气不得的。打从老太爷和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儿哇,这规矩就是这么定的,怎么到了我的手里,就不行了呢?”
“如此,就请公子降低一半儿额数,以免属下和顺九两个人,公中难做。”
顾子谦于无可辩驳之下,只得退后一步道。
“嗯,好吧,那就依你所请。”
朱振宇点头允诺道:“顾大伯,坐下说话吧。”接着,又对痣儿、张顺九和朱福吩咐说道:“痣儿,你接过赏钱之后,再跟着福总管去‘清二库’内,支取上好的珠玉首饰两套,各色绫罗十匹,着小厮们,也一并送去‘水清居’。”
朱振宇如此说着,就冷眼瞧见了张顺九在此期间,总是不由自主地呆呆望向顾流苏平时的所坐之处,不知何时,摆放上的一只崭新的白铜手炉发愣,便随手一指它道:“哦,还有,把这只手炉也一起拿上,送给流苏姑娘,抵御风寒之气。”
那张顺九的心中一热,暗自不胜感激地低下了头去——原来,这手炉,的确是他特意买来,送给顾流苏的。
“哼,公子他今天,忒是不公!就象这样儿的体面差事,怎么不叫我去呢?!”
不久,痣儿和朱福开门走出,那阿财便在他们的身后,撇嘴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