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份满分答案回家,时寻晚上做梦都是甜的。
因为需要去实验室处理些必要的数据,他又不想耽误一整天,只得选择早起,却意外发现柏沉故在吃饭。
他这才知道原来柏沉故早已恢复原有的作息,却为了每天陪他,硬是要吃两次早餐。
时寻的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温暖,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份笨拙的爱意。
虽说他也不想和柏沉故分开,但学校还是要去的。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家,赶往实验室。
一推门,他就注意到自己位置上坐着一个面生的人,正行为怪异地摩挲着他的桌板。
时寻进入实验室,缓步走到桌前,伸手扶住一旁的隔板:“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质问的嗓音一出口,立刻引起了注意。
坐在他椅子上的人登时紧张地直立起身,视线在他身上打量,情绪肉眼可见的高涨起来:“我就说我们肯定有缘!端端和我说你都好几天没来实验室了,我这不一来就见到了。”
时寻怪异地挑动眉峰,警惕地后退一步,瞥向站在他一旁准备发言的庄瑞。
这一眼总算给了庄瑞说话的机会。
他跨步到两人身边,试图向时寻解释:“寻哥,上次有人攻击我电脑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时寻沿着庄瑞说的信息在脑海里回溯,但总的来说印象不深,他一时也没对上号。
庄瑞只好说得更详细些:“就是柏学长突然出现在实验室的那天,他一个公主抱带——”
时寻被迫睁圆双眼,连忙叫停:“端端!可以了,我知道了。”
庄瑞悻悻地闭了嘴。
时寻暗暗倒吸一口气,惆怅地捏住眉心。
是的,他彻底想起来了。
不久前,他身体不适去医院挂诊,检查结果还没出就接到了端端的求助电话,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学校,最后被柏沉故追到实验室强行带回了医院。
那是他多年维持形象崩塌的伊始,他自然记忆犹新。
时寻面色尴尬地冲庄瑞笑了笑:“所以呢?怎么了?”
庄瑞伸手挡住唇形,低声对时寻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他想向你请教吗?这人死心眼,我劝了很多次也不肯放弃。”
听了端端讲说的前情提要,时寻心里也大致有数了。
他放下肩上的书包,背包的颜色意外融入椅身,也与他眉眼间的沉色契合。
时寻还没开口,那人先焦虑地替自己辩解起来:“当时那事都怪我鬼迷心窍听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你能不能别记恨我,我是真觉得你厉害才想请教一二。”
“等等。”时寻在他的解释里掐住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点,“‘别人’是谁?”
对方的声音卡顿,讷讷道:“额……是一个姓郑的人,说起来他还蛮奇怪的,话里话外总是暗示我去打听你的生活,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