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眉心一跳。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段颂飞曾和他说过的一件事,大概是说有人曾想花重金打听他的近况,难道就是这件事?
时寻于是继续问下去:“所以你就花钱打听我,然后转头告诉他?”
那人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我又不是神经病,打听你私生活干嘛,我肯定是当时脑抽了才会信他。”
时寻垂下眼睫,怂恿别人试探他的实力,再想方设法窥探他的生活。
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还这么“关心”他的人,八成是郑路没跑了。
看来,他需要想个办法给烦人精点颜色瞧瞧了。
时寻回过神,准备先行解决眼前的情况。
他对那人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教人我的确不行,但只要你别再干那种蠢事,以后遇到问题,可以尝试问我。”
在对方兴奋地道谢中,时寻缓缓落座,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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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沉故趁时寻离开去医院做了个复查,确保手伤能够尽快恢复。
在得到结果后,柏沉故移步停车场。
他的手才刚搭上车门,身后蓦地传来人声:“柏辰。”
柏沉故松手,身旁车辆的车窗随之降下。
捂在车内的沉闷声逐渐透亮:“都这样了你们还能在一块,我实在是佩服。”
柏沉故循声望去,瞧见了那张窄窗里令人生厌的脸。
郑路讥讽地哼出一声:“当年时寻为什么打我你不记得了吗?”
柏沉故喉结轻动,言语间的锋利不挫分毫:“有时间还是去准备你的面试吧,你是认定自己没可能赢过阿寻,所以才总想搞点歪门邪道吗?”
郑路向窗边歪斜身体,鄙弃地向柏沉故扫视一眼:“原来你不敢谈这事啊?”
“哦对了。”郑路故作惊讶地挖苦道,“你当年就是因为这事离开津松的呢。”
柏沉故不想继续听,厌恶地重新扣动车门。
郑路却仍不依不饶:“时寻当年就是恶心同性恋才对我动的手,人从骨子里就认同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他现在觉得新鲜,以后呢,你又能留住他几天?”
柏沉故眉眼一低:“有一天算一天,如果他想从我身边离开,哪怕就是下一秒,我都会即刻还他自由。”
郑路不解地谩骂道:“你可真他么有病。”
柏沉故充耳不闻地拉开车门。
车门擦过郑路探出的脑袋,险些挤住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