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阮喜欢的,厚重的遮光窗帘,中间有一道缝隙,院子里还没有熄灭的,昏黄色的路灯,泛起的摇摇晃晃的光,投映在靳树禾漂亮的肩背上。
紧实的手臂线条,绷出瘦而韧的肌肉轮廓,随着动作,光影晃动着,连同他身上暖热的气息,将人笼住,燥得人晕晕乎乎的。
陆梨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环住他的,触手下的皮肤光洁炙热,脊椎处随着他腰身弓起,那一截一截坚硬的脊骨,将陆梨阮的手心硌得想松开。
可刚有退缩之意,就被对方强势地扣住手腕,靳树禾抓着陆梨阮的手腕,把她被迫张开的手掌,往自己胸口贴。
屋子里打了空调,陆梨阮不喜欢冬天的寒气,只要在家,除了有地暖外,偶尔还讲将空调打开,以便她可以穿着单薄的睡裙,或者光着脚,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平时温暖的空气,此时呼吸起来,有些灼烫了,每喘息一口,都让人迫不及待地汲取下一口氧气,唇瓣刚刚张开,就被人吻住,略微的窒息感,让大脑混沌得好似浆糊,将两个人的意识都粘连在了一起。
陆梨阮分不清是自己的手心出了汗,还是靳树禾身上出了薄汗,犹如刚挤出来的胶水,把两人的皮肤黏合在一起,分不开似的,陆梨阮摸着他胸口起伏的弧度,感受着他如擂鼓般,健康,轰鸣的心跳。
像旷野中,迎面驶来的,奔腾的蒸汽火车,势要将奔逃的自己卷入洪流中,裹挟着驰骋向前……
靳树禾杂乱无章法的吻,急迫地,犹如狂轰乱炸般,从陆梨阮的唇角,脸颊,到脖颈,胸口……陆梨阮无法预计他下一个吻会落在哪里,于是尽力用仅剩的一丝神智去猜测,可对方太不可控了,往往都是猜错的,这种感觉更为失力,又更为刺激狂野。
陆梨阮扣着他细窄的腰,陆梨阮记得上次他穿制服给自己看时,那扎在裤子里的,柔韧的腰线,健康又蓬勃的力量感,能感觉出年纪很小,青涩却令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随着他的动作,腰部的肌肉绷起,陆梨阮顺着他腰侧,摸到他腹肌中线,靳树禾被她摸得分身,他腰上有痒痒肉,此时这种柔软的,撩拨的触摸,令那种痒意更是化作无法压抑的欲望。
他一只手将陆梨阮一只腕子扣在头顶,不让她阻碍自己无法满足的亲吻,另一只手腾出来,将她覆在自己腰腹的手按住,控制着陆梨阮加大些力度,让那种痒意变成电流般,将他大脑都爽得发空。
“梨阮姐,你,你摸摸我,求你了……”他恳求着陆梨阮,说完又咬住嘴唇,目光从陆梨阮的借着光,看出红润异常的脸上挪开,又舍不得地看了回来。
他说完话,自己先羞了起来,在陆梨阮的手被他带着往下的时候,把脸埋在陆梨阮的肩窝处
陆梨阮的衣服乱糟糟的,胸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靳树禾把头埋上去时,忍不住用力吮吻着,因为挣扎动作,格外明显漂亮的锁骨线条。
他将梨阮姐的衣服下摆向上推时,微微起身,那一片雪白的皮肉刺得他太阳穴发涨,一跳一跳的,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因为激动,眼中浮出薄薄的泪膜,看不太清楚,看一切都好像有光晕的毛边。
梨阮姐像是氤氲在微光里,融化在他的掌心中,不是温柔乡,是圣地。
他吻上去时,陆梨阮忍不住躲,却被靳树禾的手掌钳制住,他不让她动,他感受着随着自己的亲吻,柔软白皙的小腹羞怯地,软软地颤抖着,触感像融化的奶油,像有坚果香的蜜。
陆梨阮快疯了,靳树禾如同听不到任何声音般,自顾自地按照他的想法,做着令她神经绷紧的事儿,绷得像琴弦,拨动激荡的弦……
就在陆梨阮马上要放弃理智,放弃思考,一切随波逐流的时候,靳树禾却忽然慢慢停息下来。
他扬起脸,额头和鬓角因为汗意有些发亮,可他神色却渐渐窘迫无助起来,好像忽然发现自己做了错事却没法挽回的小孩儿……
“怎……怎么了?”陆梨阮不明所以,开口说话时,觉得喉咙里像有碳在烧,干热又滞涩。
“不行。”
“啊?”
陆梨阮脑子都不转了,就看他手足无措地跪坐在一边,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着,手已经慌乱地去抓,不知道什么时候意乱情迷扔在一旁的衣服了。
“我们……我们还没结婚。”
他吭吭哧哧地,低着头,憋出这么句话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家里……家里也没有,没有那什么。”
陆梨阮竟然也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
陆梨阮脸上烧得发烫,但忽然觉得好笑到喜剧人的程度。
看着陆梨阮笑得蜷缩起身子,背对着她肩膀都在颤,靳树禾又羞又恼,手指攥着衣服,哆哆嗦嗦地想穿上,又觉得难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