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姐,我现在抱你大腿,还来得及吗?”
魏驭城适时下楼,相比林疏月的随意,他倒是白衬黑裤,衣冠楚楚。到楼下,朝夏初微一颔首,然后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看起来手机。
总裁不上班的吗?
夏初着实纳闷。
姐们在一起,自然可以无话不说。可现在多了一个魏驭城,哪还能自在。尤其这男人不苟言笑的模样,实在气场逼人。久了,夏初真有点怵他,于是跟林疏月打了个眼神暗号,一溜烟地告辞。
人走后,林疏月站在魏驭城跟前,皱眉问:“你干吗呀。”
魏驭城抬眼,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一直坐这儿,故意的。”林疏月起了较真的劲头,“夏夏又没得罪你。”
魏驭城声音浑厚,还有一分若有似无的委屈,“你这闺蜜,太机灵。社会上的那一套,学得比你通透。”
林疏月思绪一拢,回过味。
原来上回裴彦的事,他一直记着。
林疏月啧的一声,“魏董,格局呢?怎么还记仇了。”
魏驭城不吃她这激将法,说得天理昭昭,“要什么格局?”话语间,腿忽地伸长,圈住她,把人勾向自己——
“我要你。”
魏驭城虽“记仇”,但夏初有句话他还是听进了心里。
林疏月这是打定心思,没想与林余星和谈。
姐弟间的感情,这几载生死与共,依偎相伴。有多深,伤她便有多重。这两天,魏驭城总是按时下班,推掉所有应酬,也要回来陪她吃一顿晚餐。
期间很多次,他也试探过。但只要有点苗头,林疏月就当场冷了脸。
魏驭城不敢再提。
两天后,三伏天的最后一伏,烈日当空,肆意依旧。明珠市已经近一月不曾下过雨,耐旱的香樟叶都片片发蔫,不得已向酷暑低头。
下午三点半的C大。
钟衍我行我素,上个学也没想过安分,依旧顶着一头黄毛,还变本加厉地将额前一簇挑染成诡异的紫色。奈何他模样出众,气质又高阶,随时随地能成为目光中心。
这半个月,他都在为复学做准备。
魏驭城有意安排老师对接,一番好心,钟衍也变得懂事许多,总算没有辜负。
八月中下旬,已陆续有学生返校。
饭点,魏驭城的黑色迈巴赫就等在宿舍大门口,频频惹人注目。钟衍踩着人字拖匆匆跑出来,见到魏驭城欣喜若狂,“靠!只要活得久,就能让舅当司机!”
魏驭城戴上墨镜,食指一晃,示意上车。
车内冷气足,钟衍觉着自己又活过来了,刚想主动问候,魏驭城递过一瓶橙汁,“口渴了吧,喝,冰镇过的。”
钟衍默默接过,心里打起了小碎鼓。
“你手边有吃的,拿着吃。”魏驭城又说。
钟衍扯扯嘴角,心里的鼓声又敲响了些。他往储物格里一看,“舅,你什么时候也爱吃糖了?”
魏驭城瞥了眼,“那是你林老师早上容易低血糖,我放了两包在车上。”
钟衍立刻将糖果放回原处,“舅妈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魏驭城不悦,“还能把你毒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