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停当以后,我将换下来的内衣裤卷成一团,就想着商诗换下来的衣服放哪里去了,卫生间里扫射了一下,没有看到,那十有八九就在洗衣机里了,我突然产生了想去看一看的冲动,便心慌意乱地跑过去将洗衣机盖子揭开了,果然,商诗的内衣裤都活色生香地扔在里头呢,火辣辣香喷喷的直看得我气血翻涌,我赶忙仰头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了一会气,才算是得到了平抑,冷静下来后,我突然很想看看商诗的裤衩,因为我突然有了一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商诗是不是也是穿着她刚才给我准备的那种裤衩呢?
意念及此,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鼓起勇气将手颤巍巍地伸进了商诗那团鲜香撩人的内衣,当我的手碰触到那些柔软香辣的衣物时,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每根手指感觉都在往外喷血,一阵阵火热滚烫的气息将我冲击得七零八落,我在极度迷醉中恍惚着终于将那条裤衩翻找了出来,举到眼前仔细端详,还好,这是一条浅粉色的蕾丝边三角裤,上边似乎还绣着牡丹或者是白荷之类的花瓣,素雅精美、小巧可爱,显得圣洁端庄,让人肃然起敬,我彻底放下心来,毕竟商诗还是个正常女人,没有穿给我准备的那种裤衩,虽然是佛门弟子,但总归还是个女弟子。不过往这里一想,我止不住又是悲从中来,哎,商诗看来真地是入佛了,连裤衩都是这么素淡,于无边春色中尽显佛性,看样子已经是佛海无边、回头无岸了!我该怎么办?我心底深处难以自持地涌上来铺天盖地的悲恸,情到深处分外浓,我不知不觉间就将手里捧着的那条可爱小裤衩捂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从裤衩上那朵牡丹的精细纹理里往外喷出呜咽的气息!
我凝立了好久,尽情宣泄完毕对这场情感的自我悼念之后,就无比失落地将商诗的裤衩重新放了回去,心里空荡荡的,身边的世界已经索然无味。
我没有将自己那团内衣裤投入洗衣机,我怕会玷污商诗圣洁的灵魂,我也不打算处理它了,就让它呆在那张太师椅上吧,既然这个尘世没有了商诗,一切爱怎样就怎样吧,做什么和不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没有任何区别。
我将明天还需要穿的外套外裤折挂在臂弯上之后,就推开卫生间的门,平静地走了出去。
我看到商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坐得端端正正的,两手搭在双膝上,美目轻轻眨动,脸上悬挂着平和,那幽雅娴静的举止让我止不住又是一阵心跳。商诗看到我出来了,赶忙站了起来,微笑着迎接我。
我走了过去,对她点点头。
商诗便柔声说道:&ldo;李医生,洗完了啊,那就睡觉吧,房间我已经给你整理好了,跟我来。&rdo;
我静静地跟在商诗后边,她将我带到了那两道木门中偏离卫生间的那一间房门处,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傻呼呼地跟了进去,这个房间也是非常大,起码不下五十个我的那个棺材盒子加起来那么大,不过里边的摆设却非常简洁,一张宽大的席梦丝双人床略靠里摆放着,上边整齐折叠着一床厚厚的棉被,颜色雪白,松软柔顺的样子,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床旁一个简单的床头柜,靠着墙壁还有一排立柜,如此而已,整个房间宽敞、整洁、明快。不知道当初潘天高在世时是否是这样的排场,但是依照潘天高肥头大脑的躯体上显露的奢靡气息,定然不可能习惯于这样一种清淡的布景,一定是商诗在潘天高死后调整的,或者是商诗皈依佛门后改装的,当然,也有可能这只不过是潘天高休养生息的一处所在而已。
商诗打开一扇立柜的门,指着里边整齐码放着的一套棉被褥毯说:&ldo;如果李医生觉得床上的东西不够用的话,还可以到这里来拿。&rdo;
我冷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商诗就将柜子门关上,袅袅地走了过来说:&ldo;李医生睡觉吧,我不打扰你了!&rdo;
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我看着她即将消失在门口的丽影,就如同她即将消逝在我的生命中那样令我难受,我极为不舍,心念一转,突然咬了咬牙,便对着那个美丽至极的身姿说道:&ldo;商诗姐,我突然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rdo;
第128章你为什么对潘天高的死耿耿于怀
商诗娇美的身躯一凛,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
我心里发一下狠,鼓足了勇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没有颤动,凛然问道:&ldo;商诗姐,你不要怪我冒昧,我是真地很想知道,你是在潘天高在世时就开始信佛还是在他死后才皈依佛门的呢?&rdo;
我能明显感觉到商诗的身体一颤,平幽的脸上不自觉就掠过一丝黯然的神色,象寂寥,象惊悸,象恐慌,象忧郁,或者又什么都不象,总之很复杂,说不清楚,但我似乎可以觉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隐隐的不安,虽然很清淡,很飘渺,很不以为然,但还是被我正处于高度情绪期的脆弱而敏感的心灵捕捉到了。很显然,我将商诗一向晴空碧洗、万里无云的清幽心湖搅动了那么一小块,那么一小会。
我用柔和的目光望着商诗,希望她能感觉到我对她浓浓的安慰和万般柔情。
可商诗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她的清净,她不经意地笑了笑,平平地说:&ldo;佛法无边,光照世人,举世诸人,但凡碾落尘泥,挣扎俗世,便已在佛光普照之下,洗心革面,尽去俗欲,承泽佛祖圣恩,惠及天下苍生,导引地上生灵,度化苦难尘民,机缘早已天定,入门只待时机,与外界又有何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