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高兴,也像是依恋,我的爱人更加紧的抱住我,在肩窝里蹭了蹭。被洗衣机甩干的小熊,耳朵夹起来晾在衣架上等了好久,被风吹得晃荡,终于等到了他的主人,他给出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说。
带我回家。
“喂,不对吧,林老板,这不是回去的路。”我敲了敲车窗,警惕地说,“怎么这么偏。”
“是吗。”林州行忽然猛打方向盘,一头扎进树林里的小路刹停,“那又怎么样。”
安全带一拔,车门锁上,他就压上来吻,也不容人拒绝,被咬了两口,好痛,生理性的泪水盈上来,我满眼含水,控诉道:“会被人发现的。”
“害怕?”
“嗯。”
指尖是凉的,摸上腰背的时候我抖了一下,车内空间窄小,退无可退,所有细微声响都被放大,我听见自己气息凌乱,整个人都紧绷着轻轻的颤,林州行套着一张这么温良的皮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卷起贴着皮肤的最后一层打底衫,他温柔地建议说:“可以咬住,叫小声点就不会被发现了。”
“胡扯……”
“那你放松点。”
“就不能等回家再……”
“不想等。”林州行打断我,痴痴地望过来,低声说,“实在很想你。”
林州行的手机响了,却无人去管,随手摁掉甩到一边,被静音的哑巴手机无奈地闪烁着呼吸灯,月色如水划过屏幕,它不依不饶地反复亮起又熄灭,极不甘心无人理会,又无可奈何,终于归于寂静,冬日无虫鸣,只有风吹过树林沙沙的响声,叶子轻轻地摇。
事后想来不堪回首,我很想删除掉这段记忆,林州行非要说:“多么有意义的跨年。”
“闭嘴。”
他用眼神示意多媒体仪表盘,又说:“刚好是十二点。”
“你为了卡这个时间?”我骂道,“变态!”
“新的一年想继续和你在一起有错吗?”林州行可怜兮兮地开车,我不想再继续聊这个,打开一点车窗吹散脸上热度,决心找一个十万八千里之外的事转移话题,问道:“烟火是你带来的吗?”
“是。”林州行说,“你好像喜欢。”
“我也喜欢你的毛衣。”
“我喜欢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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