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他却唤了薛宝林侍寝。
敬事房的人诚惶诚恐地领命,往翠微宫催促润润赶快准备。
旨意传下去得早,因而晚间陛下陪贵妃用罢晚膳,又陪她玩过皮影戏后,移驾长信宫,润润已身着一袭白霜薄寝衣等在他龙榻上了。
寝殿熏暖,陛下见她脸蛋白皙若素月,眼睑下淡淡红晕,宛若樱桃红汁染就。
她发髻上大部分钗环已卸除,唯余两根祥云状的玉簪,和几朵小兰花点缀。
见他驾到,润润低眉跪下来,“臣妾拜陛下。”
陛下流转的目光在润润身上停留片刻,观之她半拢雪白的胸口,唯有几片莲花图案的衣襟遮挡,眼色旖了旖。
有点想她,他却没表露。
径直从她身边略过,坐下来饮口冷茶,才问她,
“知错了么。”
伤及龙裔,他本该杀了她给窦大将军和贵妃等人泄愤。
润润低声嗫嚅,“臣妾知错。”
他淡淡觑着她,“朕不喜欢倔强的女子,以后朕问你什么,你便如实答,包括关于你那姐姐之事,可懂得?”
润润唯唯诺诺,“知道,臣妾谨记。”
陛下这才允她起来。
润润薄薄一层肌肤,冰晶做成,跟个玉人似的。
陛下靠在枕席,施施然欣赏着她,忽觉得那层白霜寝衣有些碍眼。
他唤道,“脱掉。”
白霜寝衣由丝绸做成,质地丝滑,润润的双臂本来还尽力挽着。闻言,迟钝地解开腰间衣带。
陛下抚在润润腰间,明显感到她的僵硬。
润润紧咬着下唇,明澄清澈的眼珠滚来滚去,一晌偎人颤——明明前几日她都没那么怕他了,甚至还想吻他来着……现在却又怕得要死。
他微微有愧,想她如此怯懦,险些丧于犬口,自己之前又作势杖毙她,快把她吓得吐胆而亡了吧。
他只要她拎清自己身份,别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便好,床帐之中却并不想她那么怕他。
陛下垂帘把润润压在怀中,低声呢喃,“薛宝林,很多事情朕也出于无奈,你犯错就要挨罚,朕已经尽可能从轻处置了。”
润润被他从后面圈抱着,宛若一个木头人。
“臣妾明白。”
陛下察觉她一直在眨眼睛,似乎是流了泪,想把泪水咽回去。
“那你如此,是在怨怼朕吗?”
宫里翘首以盼临幸的女人实在太多,他其实有几分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总叫她侍寝。她乖乖的,他没准还能晋她一个位份。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