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问:
「你的血……」
苍官盯着自己手腕出神,说:
「我只是试一试,没想到成功了。」
「……」
行,够莽撞。
「你咋不把你血拿去卖钱?」
皇帝老子都得跪下求他放个血。
「没用的……」苍官欲言又止。
「应该只对你起作用。」
他把桌上的碗移到我面前,说:
「得喝药,不用人喂吧。」
我接过闻了闻,感觉够苦。
但我端着没动,盯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问:
「为什么?」
为什么只对我起作用?
苍官直视我的眼睛,他眼睫颤抖了几下,似是心一横,终于说道:
「因为,你成了我的本命蛊。」
……
?
沉默不足以说明此时的氛围。
我木偶似的喝下药,一脸痛苦。
有一半是因为药苦的缘故。
这似乎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苍官当时追杀我时,根本不像失去了本命蛊的样子。
他追得极近,死咬着我不放。
我俩之间,最远也不过几里路程。
而我逃回不周山时,离他最为遥远。
想必那时他才发现受到反噬,经脉逆行。
而后来,在京城遇到我,本命蛊就在他身边。
他的内伤就渐渐好转了?
我不可思议。
苗疆蛊术,还能这样?
实在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