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垂眸,看清这本账册的内容,顿时面色煞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低声喃喃。
“怎么可能!这本账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蕴咬紧下唇,慌乱之下,猛地回身指着王嬷嬷,声音犹如深夜厉鬼,双眼瞪大,满是恨意。
“是不是你!连你也背叛我!”
王嬷嬷骇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躲,满脸焦急无措。
“太太,你这话是何意?!老奴陪了太太几十年,对太太忠心耿耿,怎会背叛太太?”王嬷嬷边说,边落下泪来。
王蕴呆愣住,越加茫然,“若不是你,他们怎会拿到这本账册?!”
王嬷嬷听到这话,双手着地,爬到师爷身前,一眼瞧见上面的字迹,登时变了脸色。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老奴明明藏好了!”王嬷嬷慌乱之下,道出实情。
此话一出,已然证明此物便是王蕴主仆所有。
茅文力冷嗤,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王氏,你可知罪?!”
狡辩已然无用,王蕴与王嬷嬷呆愣愣地跪在堂下,面如死灰。
“大人,且慢!”顾砚匆匆拨开人群,高声喊道。
众人回头,那儒生已然认出他,立即展开折扇,以扇掩面,遮挡面上的嫌恶。
顾砚快步走到大堂之上,他有功名在身,见官无需下跪,他甚是郑重地行礼后,方站起身来。
“府尹大人,王氏已被休弃,并非我顾砚之妻,还请大人明察。”说罢,顾砚拿出早已备好的休书,双手递向前方。
师爷上前,接过休书,送至案桌上,茅文力眯眼细瞧,沉默不语。
顾砚重重咳嗽两声,道:“王氏趁我不在家中时,欺辱族人,于本月初,我便写下休书,将王氏休弃。”
“只因她身上有伤,是以这些时日留她在府中养伤,打算日后痊愈,便送她归家。”
顾砚说得冠冕堂皇,似乎当初在郑国公府小祠堂,义正词严不休弃不和离之人并非是他。
顾砚垂下眼睑,盯着地上的两人,眸色深深,心中庆幸不已。
还好他今日留在家中,并未外出,在衙役上门之时,方能与母亲一道想出对策。
庶子庶女已被过继给旁人,嫡女又做出那等要命之事,万幸圣上仁慈,并未牵连他们。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