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灿烂也太心狠了,同样是男人,牠应该知道,它对男人来说就是命呐!牠居然就把同为郎君的姒缤给割了,果然是心狠手辣的蠹夫啊!
姒缤自然恨得想要除掉牠。牠喃喃道:“我在等一个机会……幸好,人已经有了。当我第一次看到牠的脸,我就知道,牠会帮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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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日朗,妶姈坐在清凉殿里,抱着啼哭不止的舞阳耐心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妈妈爸爸都在这……”
侍卫从外面匆匆奔来,送上一只拨浪鼓:“皇上,您要的拨浪鼓。”
妶姈接过拨浪鼓,温和地逗舞阳:“好了,好了,看看这是什么?这个可好玩了……”
可是孩子仍然哭得撕心裂肺。
她叹了口气,放下拨浪鼓,鼓励太医:“太医再努努力,若是能治好公子,朕重重有赏。”
姜灿烂虚伪地嗲笑:“皇上,小孩子的病急不得~”
天哪,这一屋子郎君,哪怕和曹默有仇的,都非常担忧地看着小舞阳,曹默更是快急哭了;就牠,居然还笑得出来!
牠不仅笑得出来,还继续眼波流转,不知检点地给妶姈抛魅眼:“这几日的马蹄羹,臣胥看公子还喜欢吃。不如臣胥让人送来,也好给大家尝尝。”
“行吧,既然孩子喜欢吃。”妶姈抱着舞阳给牠拍背,无奈地说。
姜灿烂立即去安排,笑得蝉翼乱颤的。
大家都在吃马蹄羹时,保育仆人又抱着舞阳出来了:“公子还是不好,又吐奶了,连适才吃下的马蹄羹也全吐出来了!”
妶姈和曹默慌忙起身去看孩子,曹默抱过孩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妶姈终于没法保持对太医的耐心了:“怎么回事?!治了两日还未见好!”
太医跪下来:“微臣实在不知。照理说,婴儿吐奶大多发生在出生一两月的时候,因幽门细窄所致。”
妶姈回忆着:“是啊,朕给舞阳哺乳,一直喂到牠四个月大。朕记得,牠三个月左右就不怎么吐奶了,如今牠都满了周岁,怎么还会如此?”
“微臣思量,公子肠胃不好,兴许服食过伤胃的东西。微臣想检查公子近日吃过的东西。”太医说。
很快,舞阳公子近日吃过的东西,都一碗碗放在太医面前了。
她用勺子舀起碗里的糊糊,一点点细细尝味,咂摸着。
殿内寂静一片,只有她瓷勺触碗的些微声响。
半晌,她向妶姈禀报:“皇上,微臣觉得是马蹄羹有问题。为求慎重,请皇上让传菜的娘子来,一同分辨。”
传菜的娘子夏灵越立刻开始办事,吧唧着嘴尝啊尝,最后说:“回禀皇上,这马蹄羹无蠹,只是掺了些木薯粉。”
“木薯是南洋特产,磨粉可做点心。本是无蠹,只是会刺激肠胃。婴孩肠胃虚弱,吃了会呕吐,长此以往,会虚弱而亡。”太医汇报,“而且木薯粉与马蹄粉色泽形状都相似,混在一起,不易发觉。”
姜灿烂嗲声开口,吐气如兰:“皇上,近日公子都有吃马蹄羹。想来,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御膳房是怎么做的事?!连这个也会弄错!”妶姈气坏了,开始考虑炒掉一波人。
姜灿烂却又嗲魅地说:“御膳房精于此道,绝对不会弄错。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牠说话如此肯定,又跳得这么厉害。一屋子人都立刻知道,牠又要栽赃陷害谁了。
妶姈冷冷地看向牠:“哦?”
上蹿下跳地演戏,演得还如此浮夸,处处都是破绽。这个男人真的以为她是傻子吗?
她一看就知道这是牠又在攒局了。